之前看不到希望,他们是出于服从命令,现在看到了希望,他们是服从内心的欲望。

司马尚对此心知肚明,人都有欲望,能够调动利用手下人的欲望,往往能够把事情做到更好。

尤其是现在,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喊话!”

司马尚的声音,随着迎面而来的烈风,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里。

跟在后面的部下,支起耳朵里,半听半猜。

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将军的意思。

当即,挥舞着手中的火把,高喊道:“前面的马车停下,我家将军欲请成蟜公子赴赵一游,并无恶意!”

回应他的是马车扬起的厚厚尘土。

司马尚松开缰绳,右手高高抬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暗黑色长弓,洁白色雁羽被他的左手捏住,用力往后拉扯。

咻!

一支看不见的箭矢,射进黑暗里。

马车还在继续奔跑,没有停下,也没有翻倒。

司马尚再次举弓,微微前移箭头,接近着咻的一声,声音未落,马匹凄厉的哀鸣传来。

下一秒,前方巨大的马车轮廓消失不见,哐哐哐几声巨响。

等到司马尚带人追上去,马匹倒在地上,鼻息粗重,四肢无力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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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马车侧躺在十几米远。

司马尚扭转小臂,将长弓置于战马一侧。

车夫摔倒在马车和马匹中间的空地上,他刚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就看到一匹战马迎面冲来。

就在他以为避无可避之际,马首贴着他的身子路过,没有任何放松的机会,一根看不见的细刃割破他的喉咙。

拖出去几米远后,司马尚抖动手腕,将车夫的尸体扔下,收起长弓。

三个人骑在马背上,围住侧躺着的马车。

“成蟜公子,赵葱死在了你手里,你若是愿意跟我返回邯郸,向我王说明真相,我可以放了你的手下。”

马车已经摔坏,车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断裂的木板,张扬着锋利的尖齿,或露在车外,或刺入车内。

天色昏暗,司马尚看不清马车里的人,隐约看到人影不止一个,他朝身后的部下招招手。

拿着火把的部下主动下马,来到侧翻的马车前,把火把伸到前面,照亮马车内部。

“锵!”

马车里甩出来一柄长剑,目标直指火把的主人。

奈何人挤人,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躺在马车里,根本没有出手空间,再加上三个人都有不程度的伤势,能够把剑扔出去已是极限。

“当~”

长剑落地。

火把的主人轻松躲了过去。

但是,扔剑的行为,激怒了他。

他返回战马处,取下自己的武器,骂骂咧咧地走回马车前:“将军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竟不知好歹,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马车里,三双眼睛,同时映射出明亮火焰,是仇敌相见,愤怒的火焰。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