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没有脾气?
赵葱怒了。
他一脚蹬翻面前的案几,凭借先前的记忆,怒指司马尚的位置,斥道:“司马尚,你是此次出使的正使不假,可我也是赵国宗亲,你多次谩骂于我,信不信回了邯郸,本使要让你好看?”
“再多说一句,你便回不了邯郸!”
赵葱的脖颈处微微一凉,细微的疼痛传入大脑。
尽管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的大脑能够清晰地勾画出司马尚的神情,以及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你敢杀赵氏宗亲?!!”
赵葱大惊失色,剑刃划破皮肤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紧张地看着眼前显现不明确的黑色影子,色厉内荏道。
“室内无灯,我不敢保证再次出剑,你还能说得出话来。”
司马尚收回配剑,蹬一声长剑归鞘,他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邯郸到新郑路途遥远,流寇遍地,使团匆忙来韩,护卫力量不足,你好自为之!”
房间内陷入沉寂,被黑暗笼罩。
赵葱短促的呼吸声,越来越小,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退去,啪地一声房门打开,室外微弱的星光照进房间里。
沐浴在星光下,赵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回头威胁道:“你有种别回邯郸!”
又是啪地一声,房门关闭。
赵葱行色匆匆地离开。
回到房间的成蟜三人,围坐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他,三双眼睛互相打量着,谁也不主动开口。
最终,还是甘罗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压力,抛砖引玉道:“正使大人捏造身份,被赵使看破,借口又过于蹩脚,他们肯定会对公子的身份生疑,到时候知笙楼的主人,不足以让他们信服,能够让秦国使臣追随的人,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商人。”
说完,甘罗顿了一会儿,为自己辩解道:“我去过赵国的事情,不是秘密,公子,你是知道的,正使大人被当面揭穿,责任不在我。”
“嗯,我知道,责任在赵国,谁能想到只见过一面,对方就记住了你的长相。”
成蟜敷衍地配合着,目光掠过甘罗无辜的脸庞,说道:“还好我伪装了,要不然以我的绝美英姿,对面一定能够牢记终生,到时候出个门都是困扰。”
甘罗眉头紧蹙:不要脸。
李斯撇嘴,丢过去个白眼:臭不要脸!
“这是什么表情?我懒得搭理你们,毫无审美的土老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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