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不计前嫌,赶忙拉住车夫,关心地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车夫回头瞪了眼跟在后面的韩人,恶狠狠地盯着成蟜,压低声音道:“正使大人代表的大王,能比他厉害的只有大王。

后面还跟着一群韩人呢,你就这么大声地把话说出来,是生怕他们听不到是吗?

我看你是韩人派来的间者吧?”

成蟜再次被车夫搞得语塞,一个车夫,保密意识这么强。

果然,能代表国家出使他国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爱报不报,等进了韩王宫,正使就要忙得跟个狗一样,哪里有空操心我这小事?”

成蟜拍拍手,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气地身后的车夫,险些站到车上,怒道:“你个瓜皮,敢骂正使大人,一定是他国间者。”

成蟜不在乎车夫说什么,自顾自地离开。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韩非认识李斯是事实。

那么多人拦不住秦国使团,韩非一个人拦了下来,也是事实。

就算那些人发现,成蟜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也不能否定这些事实。

他们信与不信成蟜没关系,但是,他们不再信任韩非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埋下。

成蟜之前,韩非只是不受重视,壮志难酬。

成蟜之后,韩非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韩非在韩国待不下去了,就把他弄到秦国去。

威逼胁迫来的韩非,和走投无路,亡命秦国的韩非,是不一样的。

此时,队伍大后方的韩安,也得到了消息,他脸色阴沉地能够拧出水来,阴恻道:“王叔藏得还真是深啊,竟然认识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