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跑过来的两个人呢?”
黑衣人头目蹲在成蟜身边问道。
手掌一直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我就是。”
“你在玩我?!”
黑衣人头目猛然把剑架到了成蟜的脖子上,剑身微微抖动,明显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成蟜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退,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停下。
不慌不忙地说道:“成蟜抓住了我,破坏了吕相的计划,知道回去咸阳的路上不会太平,便和李信分头行动。
由李信带着我,走到官道上,吸引杀手的注意力,而成蟜则是躲在暗中,潜回咸阳。”
“你在说谎!”
“如果你是诱饵,李信在抛弃你之前,应该杀了你,而不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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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头目的剑,朝着成蟜的脖子靠近了一些,剑刃割破他的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
在他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观察过,附近并没有藏有其他的人。
成蟜歪着头,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道:“李信没有走,他刺我一剑,是担心我跑掉。”
他的话,瞬间引起了黑衣人们的警惕。
看着黑衣人戒备的慌张滑稽样,成蟜想笑,却因为伤口的撕扯,疼的他龇牙咧嘴。
平静下来后,成蟜指着李信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他往那里走了,准备绕到那些弓箭手背后,嫌弃我是个累赘,就把我暂时留了下来。”
“等到他除掉那些弓箭手,就会回来,带着我继续上路,继续引诱暗中的杀手出来,然后逐个击破。在成蟜安全回到咸阳之前,李信是不会杀死我的。”
“可惜,他没有想到,来的人里面不光有弓箭手,还有你们。”
黑衣人头目看着成蟜,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慌乱和逃避。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要是他都能够看出来,成蟜都对不起政哥的日常培训。
头目把剑从成蟜的脖子上拿开,放松了几分警惕,问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你该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成蟜颤巍巍地抬手,放在胸前,想要伸进去,始终没有成功,“我奉吕相之名出使赵国,这里有吕相的信物。”
黑衣人头目盯了一眼,便把手伸进了成蟜的衣服里,从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来一件信物,仔细地看了又看,“是相邦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