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天气逐渐回暖,终于迎来了适宜播种的时节。
定州的广袤田野间,微风轻拂,绿苗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希望与生机。
百姓们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终于绽放出了如暖阳般真挚而灿烂的笑容。
虽说在定州,官府一直以来都没有对百姓们弃之不顾,在吃喝方面也未曾让他们陷入绝境。
然而,在百姓们的内心深处,始终存有一丝隐忧。
谁能保证官府会永远如此无条件地支持他们?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变数,他们的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定州。他们声泪俱下,哭诉着在自己家乡所遭遇的悲惨境遇。
他们所在的州郡,官府的赈灾粥稀得可怜,那粥水洗脸都不带丝毫黏糊,人吃下去,仅仅是图个水饱,肚子里根本存不住食。
这样的惨状,在并州屡见不鲜,燕州亦是如此。
甚至远在豫州的百姓,也拖家带口,历经千辛万苦,朝着定州迁徙而来。
一时间,定州的人口急剧**,宛如一个不堪重负的巨人。
面对如此众多的人口,土地却显得捉襟见肘。没有足够的土地分给他们,可又不能对他们的生死置之不理,这可把赵生愁得寝食难安。
眼瞅着播种的时节已至,一些百姓索性打消了回乡的念头,他们渴望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谋生。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李信紧锁眉头,满面愁容,为了这件棘手的事情匆匆赶到了栾城。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李维广。
“两位,此事万万不可采取暴力驱赶的手段。毕竟让他们留下来,对我们而言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啊。”
赵生望着两人,神色凝重地说道。
此时的定州,大部分地区都在李信的管辖范围之内。而栾城,则是郡主的封地。
赵生在郡主的封地上大力推行土地公有制。并且,这里的地主们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配合态度。
这意味着,土地的分配权掌握在郡府手中,实际的所有权却未必完全归郡府所有。
而且,新郡府成立之后,土地买卖的规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像过去那样,需要缴纳高昂得让人望而却步的契税。
取而代之的是,根据拥有土地的数量,缴纳相应数量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