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私事,那看来跟矿上无关,家乡有事?”苏淳锦知道瑥羽不是惠京人,从来也不会多提及家乡之事,只知道他来自江南那一带。
瑥羽起身去找酒,“无事。”
苏淳锦对着这锯嘴葫芦,只能一样一样的排除。
不是公事,不是家乡事,那还有何事?
难道是瑥羽昨日回公主府发生了什么?
“昨日,公主除了赏赐,还说别的了?”
瑥羽身形一顿。
苏淳锦观察细微,脑筋飞转,这是说中了,跟公主有关。
人人都知道瑥羽是公主的男宠,如今好端端的突然颓废。
他想到一个可能,“公主有了新宠,不待见你了?”
瑥羽猝然转身,眼眶红了,“苏兄,不要妄言,公主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不是会找新宠的人?还是……不会不待见你?”
瑥羽难以回答,没了心情去找酒,在远一点的书桌上铺开一张纸,想随便画点什么。
低着头给砚台蘸进一点水,“苏兄你就别问了。”
苏淳锦拨弄着一边盆里的兰草叶子,“我知道了,你是跟公主闹别扭了。这么长时间不见面,是会生疏。”
“等忙过这一阵,我许你歇几天,回去陪陪公主,温存温存。啊那个……顺便吹吹枕边风,夸夸矿上,多要点赏回来。”
瑥羽正蘸墨呢,脸忽然一红,“你,你怎的说这种话,成何体统。”
手中的笔微微一抖,一滴墨汁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慌乱又羞涩的心绪。
他轻咳一声,“莫要再提这般荒唐事,我自会与公主好好相处,无需旁人来教我如何做。”
“更何况……”
苏淳锦差点把兰草叶子揪下来,真是好心喂了小狗。“更何况什么?!”
瑥羽正蘸墨挥毫,笔锋轻触纸面,墨色晕染间,一座巍峨山脉渐次成形。
听闻苏淳锦带着几分恼意的追问,瑥羽的笔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