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小堂,你是不是没处可去了?跟着我吧?”
小堂是他的小名,这两天都有这位哥哥在旁陪着,他觉得这位哥哥人好,把自己的身世竹筒倒豆子般的说给他听。
后来,小堂呆呆的看着阿羽哥在墓前做了保证,说会教他成人。
就这样,他跟着瑥羽去了惠京羽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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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羽夜里才回公主府,沐浴换了衣衫就去主院儿,公主早在等他了。
“去哪了?远儿说他好几天不见你,虽然已经准了你可以自由外出,你也不能这么飘。”楚乐仪端着一碗红枣红豆羹,给自己喂了一大勺。
瑥羽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垂着头不乐意。
看吧,她能问他去哪了,但他不能问她。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天堑。
瑥羽软和的回答,“回殿下,去羽华堂了。”
楚乐仪,“你不能只管你的铺子,我交给你的铺子呢?虽不是你亲生的孩儿,但也要管呢。”
瑥羽听到孩儿,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平复好又说,“都巡了一遍,发现些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以前都是家奴出身的掌柜,看起来,他们比您店铺里都富裕。”
楚乐仪嘴里是细腻的红豆羹,心里却深感磨砺,“你能看出来这一点很好。他们都曾是我外祖家的家奴,原来可能是忠心耿耿,现在借着我母后,势大了,跟贾老板是一个德行。”
瑥羽想起珍宝阁原先的贾老板一开始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明白她说的意思。
楚乐仪抬手让他起身,“不过他们也大概听过你接手珍宝阁处置贾老板的事,见了你应该会紧着点皮,你也不必怕他们,该指点的指点,看好账,尽量提高些收益吧。”
“是,殿下安心。”
楚乐仪拿起桌上的一封信递给他,“明天你把玄铁样品和信送去兵器司,再过不久,珍宝阁应该就能跟兵器司签契约了。”
“你把契约瞧仔细,但凡有一条不利于咱们的,那些虚头巴脑条件,都不签。”
“我给你交个底,秋猎在即,他们但凡是动了心思用玄铁,就是上赶着急用,你大可稳稳的与他们商谈,要个好价钱。”
瑥羽接过信,“是,殿下。”
“去吧。”
楚乐仪又端起一杯茶润喉,见他还没走,“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