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这是?”吕律站在帐篷门口问道。
“突然间从林子里窜出一只大老鼠,胆子忒大了,人就在旁边呢,还敢过来偷吃东西,被我们几个一撵,还给我蹿进帐篷里,找出来不打死它才怪,最烦老鼠了!”
梁康波探出头来,简单地说了事情。
“打啥打,别打了,也不能打,咋看到只老鼠,比看到金疙瘩还有精神,就即使偷吃,那也吃不了多少,出来好好休息不好吗?”吕律苦笑道:“赶紧出来,别找了。”
听吕律这么说,几人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律哥,这老鼠为啥不能打啊?”重新在火堆边坐下,陈秀清好奇地问道。
“这是金沟里的规矩。”
吕律也在火堆边坐下:“淘金也有淘金的规矩,比如,碰面的时候打招呼,要说恭喜发财。所有的东西前面要加个金字,以图个吉利。吃个饺子都叫‘拿疙瘩’,他们还把老鼠叫‘媳妇’。”
“把老鼠叫媳妇?为啥?”
赵永柯也来了兴趣。
“淘金人认为,老鼠是挖洞的,采挖金子的人沿着矿脉往下挖,那也是在打洞,都是一样的命。所以,看见老鼠非但不打,他们还会用东西喂。”
吕律笑道:“咱们现在也算是淘金人了,这些规矩,咱们也别去触犯,有很多东西,看似是无稽之谈,但细细想下来,就像抬棒槌的那些规矩一样,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比如说,如果在矿洞有活动的老鼠,最起码能说明,矿洞里的空气条件之类的很好,不用担心在里面被闷。很多动物,比人有更敏锐的感觉。那若是老鼠突然往外边逃了,就说明可能有问题了。所以很多在矿洞里的,甚至会专门在里面养着老鼠,老鼠都能养得胖胖的,一点都不怕人,不仅仅是在金矿矿洞里,煤矿矿洞里更常见。”
“原来是这样!”
陈秀清恍然大悟:“那确实不能打!”
“清子,我刚才看到那老鼠是钻你褥子里去了,今天晚上,你不用想着燕子了!”张韶峰开玩笑道。
吕律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算是见识到陈秀清晚上睡觉的疯狂了。
睡梦中抱着人又摸又揉的德性,那是谁睡觉靠近他谁倒霉,肯定会被他抬腿一压,手就往胸口摸过来,时不时地,屁股还要挺几下。
几人都怕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很自觉地避开,不然的话,一觉醒来,总会觉得别扭得不得了,整个人都不自在,不纯洁了。
张韶峰话一说出来,有过同样遭遇的几人都跟着调侃起来,就连赵永柯都忍不住跟着说上几句。
陈秀清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听,不好意思地挠头,然后傻乐。
年轻,最是冲动的时候,有的时候,也不是他自己能轻松控制的。
吃过饭后,几人赶忙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在赵永柯做饭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第一时间跑到设好的桦树皮溜槽边,开始了尝试,一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得出的结果非常好,速度快,而且省事省力,可比拿着木簸箕在水中摇晃,要方便快捷得多。
这注定是有大收获的一天。
而吕律也在吃过早饭后,放心地将事情交给了张韶峰等人,开始继续去寻找黄金矿脉,看看有没机会找到更多的狗头金。
临行的时候,吕律不忘交代:“都注意着点,家伙一定要随身带着,至少要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不能大意了。”
“知道了,早去早回!”
吕律点点头,这一次,为方便行事,他没有带木簸箕,而是带了个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