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连忙摆手,阻止了萧亮的冲动:“陈志虽然可恨,但他毕竟深受杨业信任,若是杀了他,定会激怒杨业,到时候……”
梁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殿内的气氛却更加凝重了。
萧亮紧握着手中的剑,指节泛白,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陛下,难道我们就任由这叛贼如此嚣张?难道我们就这样向大洪俯首称臣?”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梁皇长叹一声,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萧爱卿,朕何尝不想与大洪决一死战?但如今金陵失守,我朝兵力空虚,粮草匮乏,如何与兵强马壮的大洪抗衡?若是激怒了杨业,他挥兵南下,我朝危矣!”
“陛下!”萧亮猛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臣知道陛下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但臣实在不甘心啊!我南梁立国百年,如今却要向大洪这等蛮夷之邦俯首称臣,臣……臣……”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梁皇缓缓走下龙椅,将萧亮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萧爱卿,朕明白你的心情,朕也一样不甘心!但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再图复兴!”
“陛下……”萧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梁皇打断。
“好了,萧爱卿,朕意已决,不必再劝了,宣陈志觐见!”梁皇的声音虽然依旧疲惫,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亮无奈地叹了口气,梁皇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再劝也是无用。
他默默地将佩剑收回剑鞘,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片刻之后,陈志身着便服,缓步走进了勤政殿。
他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惶恐不安。
“陈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见朕!”梁皇看着陈志,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陈志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罪臣陈志,参见陛下。”
“罪臣?”梁皇冷笑一声,“你还有脸自称罪臣?你背叛南梁,投降大洪,致使金陵失守,生灵涂炭,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