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胜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主位旁的座位上坐下。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秦天,开门见山地说道:“秦将军,不知深夜召末将来此,有何要事?”

秦天故作惊讶道:“孙将军何出此言?本帅只是听闻孙将军近日操劳过度,特地备下薄酒,为将军接风洗尘。”

孙百胜冷笑一声,道:“秦将军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天见孙百胜如此不识抬举,心中怒火中烧。

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缓缓说道:“既然孙将军如此坦诚,那本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道:“孙将军,你可知罪?”

孙百胜闻言,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怒道:“秦天,你什么意思?”

秦天冷哼一声,道:“孙百胜,你屡战屡败,致使夔县失守,如今又擅离职守,前来白岭渡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孙百胜怒极反笑,道:“秦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本将军!”

他指着秦天,厉声道:“你莫非是想借此机会,夺了本将军的兵权?”

秦天眼中杀机毕现,冷笑道:“孙百胜,你说的没错,本帅就是要夺了你的兵权!”

他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将孙百胜拿下!”

孙百胜闻言,勃然大怒,双目圆睁,几欲喷火。

他猛地一拍桌案,起身怒指秦天,声如洪钟,震得帐内烛火摇曳。

“秦天!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须发皆张,如同暴怒的雄狮,气势逼人。

“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将!”

他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当我五万丹阳军是吃素的吗?”

丹阳军,南梁精锐之师,百战雄兵,岂容他人轻辱?

孙百胜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秦天碎尸万段。

秦天面对孙百胜的怒火,却是不慌不忙,依旧稳坐钓鱼台。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杀了你,你那五万丹阳军又能如何?”

他语气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