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困守夔县,粮草匮乏,军心涣散。”
“如今竟敢主动出击,定是狗急跳墙之举!”
“我军只需坚守不出,待其粮尽援绝,必将不战自溃!”
年轻将领话音刚落,帐内另一位老将,须发皆白,身披玄铁重甲,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在那里,他闻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
“荒谬!”
老将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帐内回荡。
“竖子安敢胡言乱语!”
他怒目圆睁,指着年轻将领,厉声呵斥。
“我军奉命围剿陈志,如今占据优势,却畏敌如虎,不敢进取。”
“若是让朝廷得知,岂不贻笑大方!”
老将越说越激动,身上的甲片也跟着微微颤抖。
“陛下震怒之下,你我皆难逃罪责!”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莫要再提此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论!”
年轻将领被老将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再言语。
帐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将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秦天见状,眉头微皱,抬手示意老将稍安勿躁。
“两位将军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今战局复杂,我等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他目光扫过帐下众将,语气沉稳。
“陈志主动出击,其中必有蹊跷。”
“我等需查明其真正意图,方可制定对策。”
秦天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赵将军,你即刻率领斥候,前往夔县附近探查敌情。”
“务必查清陈志的兵力部署,以及其粮草辎重情况。”
赵龙闻言,立刻拱手领命。
“末将遵命!”
他转身大步走出营帐,点齐斥候,向着夔县方向疾驰而去。
白岭渡口,放眼望去河床裸露,乱石嶙峋。
对岸,旌旗蔽日,营帐连绵。
杨业负手而立,衣袂飘飞,宛若谪仙。
他凝视着对岸的南梁军营,目光深邃,波澜不惊。
身旁,元朗侍立,神色恭敬。
“元朗。”
杨业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陈年佳酿。
“你看对岸这规模,驻扎多少兵马?”
元朗略一沉思,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