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医生。
是刚才离开的虞之琬,又回来了。
少女眉眼清艳,白皙纤瘦的手上,拿着一张从公告栏上撕下来的处分单。
谢京墨瞳孔一震。
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虞之琬走过去,把处分单放在他面前:“撕吧。”
“一张处分单,远没有你自己重要。”
谢京墨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她,胸腔鼓噪,心脏叫嚣着要跳出来,他眸底的惊愕和出乎意料,根本隐藏不住。
虞之琬看着他:“我只是感觉你刚才的状态不对劲,有点像以前的我,很需要人拉一把。”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以前也经历过和你差不多的状态,如果走不出来的话,容易钻牛角尖,甚至走上极端。”
如果严重的话,如果负面情绪堆积太多的话,甚至会产生一死百了的念头。
谢京墨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女明艳的脸。
想起学校里流传的她糟糕的原生家庭。
赌博家暴的父亲,连高中都不想让她上,还有重男轻女的母亲……
谢京墨看着她,声音暗哑,隐隐发颤:“你以前难过的时候,谁帮你?”
虞之琬在椅子上坐下来:“最难过的那次,我看见了彩虹,晚上还看见了烟花,很漂亮,也觉得有点幸运。”
“然后,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
谢京墨略一思忖,道:“考去别的城市上大学,越远越好,摆脱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虞之琬讶异,居然被他猜中了。
“你猜得很准,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她想报考自己喜欢的最远的大学,她可以勤工俭学,也可以兼职赚生活费,只要摆脱掉那个原生家庭。
谢京墨盯了她几秒,看向那张处分单:“你把处分单从公告栏揭下来,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