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教育年糕呢!”梁绯解释道。
年争不领情:“我女儿我自己教育,不用你教育,你放她出来!”
嚯,老子不管了。
梁绯拉开房门,倏然竖起一根手指正好抵在年糕鼻尖上:“你想清楚了,不是闹着玩的哦,你可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不要把聪明用在这种事情上。”
年糕听了,赌气的推开梁绯:“凭什么我要一直懂事,我不要懂事,让开!”
说着,她走出卫生间,大步流星的来到郑瑜面前,蹲下身子,先摸了摸年临的脸,然后说道:“阿姨,你是不是很委屈啊?”
郑瑜今年也才三十来岁,又保养得当,看着很显年轻,此时梨花带雨的,简直心疼死病床上的年争了。
她攥着纸巾抹眼泪,看向年糕。
年糕轻轻叹了口气:“你心里其实肯定不喜欢我的,因为我这个脾气不好的女儿在,所以爸爸妈妈进场要联系沟通,互相传达我的近况和情绪状态,虽然平时不说,你肯定很介意,今天只是突然爆发了而已。”
“其实只要我消失就行了。”
郑瑜怔怔看着年糕,勐地抬头对年争说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对年糕的好日月可鉴!”
梁绯:“.....”
收手吧阿糕!
“这个我也知道。”
年糕笑着说道:“你把爸爸和年临照顾的很好,把家里和公司也搭理的很好,你们真的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我也会吃醋,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年糕深吸口气,继续对郑瑜说道:“刚才是我脑子湖涂了,有一刹那,我以为可以靠这些小误会小矛盾,让你和我爸彻底闹掰直到离婚,我妈妈也是如此,反正我只要他俩重新在一起就行了。”
“可真要是这样。”
年糕抿了抿嘴,看向还是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啥的年临:“这样的话,年临和袁寻,他们就没有家了啊。”
“我好歹也是他们姐姐,这种事还是不能干。”
说完,年糕站了起来:“所以,阿姨,我已人格担保,我爸妈清清白白,你可以冲我爸耍小性子,不过最好等他康复出院了的。”
“就说到这吧,我去哄哄我妈。”
年糕转身走出了病房,梁绯迟了半步,对郑瑜说道:“郑阿姨,要不您亲自去和林阿姨说一声,这事,我们小辈确实方便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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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梁绯走出病房,追上年糕把她揽进怀里,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不会乱来的,不愧是我的糕糕。”
来到电梯口的长椅,梁绯见到林静心的丈夫也来了,一家三口正说着些什么,估摸着林静心正在和丈夫抱怨郑瑜的胡搅蛮缠。
“懒得管了。”
年糕说了句,撇撇嘴回头看,发现郑瑜已经走出病房,往这边来了。
大人终归要比少女冷静些,想通之后自然也就好了。
“那我们,回家吧。”梁绯牵起年糕的手,笑嘻嘻说道,“我妈包了饺子,韭菜猪肉馅的,她说你爱吃。”
两人顺着安全通道下了楼,直到坐进车里,年糕都是沉默不语的。
梁绯刚系好安全带,副驾驶的年糕忽然扑到他身上,双臂环抱着梁绯的肋下,脑袋迈在胸口。
见状,梁绯抬起手轻抚年糕的后背:“还委屈啊?”
“恩..”
年糕瓮声瓮气的应了声,说话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哽咽:“我当然知道啊,他们不可能重新在一起了,我老早就知道了,可我就是傻了吧唧的始终期待,可为什么就得我懂事,为什么就算是恶作剧,我也得知道适可而止啊?”
看似坚强的年糕到底是哭了,算不上伤心难过,只是委屈的抽泣。
梁绯低头看着,知道现在不需要说话,只要自己静静陪着,等她过了这段情绪即可。
时间把路隔成两半,他们各自奔向不同的终点。
而年槐诗的终点,在我梁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