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这位如今已贵为皇太后的女子,更是以身作则,亲自前往太上皇的灵柩前守灵。她身着素服,面色苍白,眼中噙满泪水,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思念和敬意都传递给已逝的太上皇。
与此同时,宫中的众妃嫔们也纷纷闻讯赶来,她们个个神情悲戚,有的甚至已经泣不成声。这些曾经陪伴在太上皇身边的女子们,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伤与怀念。整个宫殿内弥漫着压抑的哭声,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齐太妃哭得撕心裂肺,那悲恸欲绝的哭声仿佛要冲破屋顶,直抵云霄。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太上皇与她相伴了这么多年,那些日子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如今太上皇离去,怎能不让她肝肠寸断?
一旁的平郡王同样悲痛万分,他双膝跪地,紧紧地守在齐太妃身旁。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拍打着齐太妃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然而自己眼中的泪水却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平郡王哽咽着,声音嘶哑而低沉:“额娘……您莫要太过悲伤,保重身体要紧啊……”可他自己又何尝能够抑制住这无尽的哀伤呢?
敬贵太妃那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已被盈盈泪光所笼罩,然而这泪水并未如决堤之洪般肆意流淌,她尚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情绪,不让其完全淹没理智。
而一旁的公主则紧紧地陪伴在敬贵太妃身旁,宛如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公主那娇柔的身躯轻轻贴着敬贵太妃,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母亲一丝慰藉与力量。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依靠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唯有她们之间那份深厚的母女情意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只见那和太妃紧紧地怀抱着小公主,两人一同屈膝跪地于沈眉庄身后不远处。和太妃面色凝重,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怀中的幼女,她轻柔地抚摸着小公主如丝般柔滑的发丝,嘴里还轻声呢喃着安抚的话语,试图让哭泣的孩子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和太妃的心中亦是忧心忡忡,她不仅要顾及女儿此刻的心情状态,更担心沈眉庄因过度悲伤而损害了自身的健康。毕竟,沈眉庄乃是这深宫中与她情谊深厚之人,见其如此悲痛欲绝,和太妃怎能不为之揪心?
宜太嫔宛如一尊雕塑般呆呆地跪在那个阴暗逼仄的角落里,身形显得如此落寞和孤寂。她那张本应青春洋溢的面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深深的哀愁与绝望。毕竟,她尚未满二十岁啊!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已然成为了这深宫内院中的太嫔。
想想自己的命运,宜太嫔不禁悲从中来。她的膝下空空如也,既无可爱的儿女绕膝嬉戏,又无人能在这漫长岁月里给予她温暖的陪伴。如今看来,恐怕终其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座冰冷的宫殿之中,孤独地老去。
而此时,本该跪在宜太嫔身后的阿箬竟然不见踪影。想必那丫头又是趁机偷跑去什么地方偷懒耍滑去了吧?宜太嫔心中暗自叹息,连身边唯一可依靠的人都是这般不靠谱,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呢?
弘昶前来祭拜,看到沈眉庄消瘦的身影,心中一阵愧疚。他知道沈眉庄与太上皇感情深厚,这守灵之事极为劳心劳力。弘昶走上前去,轻声道:“皇额娘您要保重身体,皇阿玛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您如此劳累。”
沈眉庄轻轻摇头,“皇帝,哀家守灵乃是应尽之责,这也是哀家唯一可以再为太上皇可以做的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一些老臣认为国不可一日无主太久,请求皇上早日恢复朝事。弘昶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仍沉浸在悲痛中的沈眉庄后,对着大臣们说道:“朕知晓诸位爱卿的担忧,但朕需为先皇守孝,此事容后再议。”大臣们见状,只能默默退下,灵堂又恢复了一片肃穆。
只见那庄严肃穆的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皇后身着华服,面色哀戚地带领着赫舍里氏和高氏静静地跪在一侧。而当今圣上,则一脸悲恸地跪在皇后身旁,他那饱含哀伤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太上皇的灵柩,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