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夫人过来找母亲讲话的时候,她是有些忐忑的,她怕沈夫人说她一个庶女还敢肖想程小将军。
“可是程公子,程小将军,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吗?”
程在溪有些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往后退了半步,低下头努力和苏清菀对视道,“什么意思?”
苏清菀执拗地转过头,她侧过身掐着自己的手心,“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还未议亲的闺阁姑娘,怎么可以和程小将军书信往来。再加上父亲母亲已经在给我议亲了......”
只是还不等苏清菀一骨碌把话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闷响,她惊恐的回头见程在溪的拳头砸在了假山上。但是这会儿这边没有灯,她也看不真切程在溪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羽衣和月枳被高明带着左转右转,走了好几遍错路,最后还是羽衣架着他威胁,若是他再带错路现在就带他去见官。高明没有办法,只好在心里祈祷少爷赶紧和六姑娘把话说开了。
之前少爷对六姑娘的一腔真心,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看在眼里。这还是他们少爷第一回对一位姑娘这般动心,那段时间少爷也是极好说话的,不管他们说什么少爷都会满口答应。
但是就前段时间,两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少爷就开始变得闷闷不乐的。少爷倒也不会为难他们,就是整日里魂不守舍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看着也心疼。
等三人到假山后的时候,就见苏清菀站在前头悄声地抹着眼泪,后头的程在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月枳赶紧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
苏清菀摇了摇头道,“怎么过去猜花灯吧”,说完就头也不转就离开了。高明站在程在溪边上不敢说一个字,但是可能周围太过安静了,他听见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定睛一瞧原来是少爷的手在流血。
高明赶紧上前想拿手帕给程在溪包砸,就听见程在溪闷闷地说道,“她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她说我们以后只能是陌生人。”
高明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爷说的“她”,应当是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