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大力几人,其他人跪在地上争先恐后的认错,头磕的砰砰响。
“安静。”徐县令大声制止道:“刘大力,刘大勇,刘大锤……你们八人可知罪?我朝律法言明,盗匪抢劫他人判死刑。”
刘大勇几人一听要死刑,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望着刘大力唾骂道:“都是你,都是你撺掇我干的,你就是个祸害、灾星,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刘大力依旧跪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徐县令被一群人的声音吵得心烦,“不肯说吗?把人押送回县衙,让他们把刘大力几个犯过的罪都倒一倒。”
徐县令说完,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这群难民压下去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松解决了,金氏松了一口气,退到了老王氏的身后。
“去村里瞧一瞧,先去看看房子塌了的那几家吧。”徐县令起身,示意村长带路。
一走进张智金家,就能看到院子里铺的黄豆秧,张智金正拖着木碾在碾黄豆。
张智金年纪大了,和年轻汉子抢不过乌头这样的贵重药材,只能去山里找一些葛根,一天下来也能赚几十个铜钱。
忙碌一早上,回来吃过午食,也没时间休息,将坡地里种的第二茬黄豆碾一碾,冬天也能有口吃的。
所以完全错过了村长通知县令要来的消息,而且,村里没人和他们家亲近,也没人提醒他。
见到村长领着一个穿官服的人,张智金反应了一下,才拉着孙子扑通一声跪下了,一脸忐忑地道:“草民张智金,见过县令大人。”
“免礼。”
徐县令好奇的走上前,指着木碾道:“这是何物?”
见张智金紧张地说不出话,村长上前解释道:“这是木碾,用来压稻子和黄豆用的,拖着这个木碾滚一圈,粮食自己就能掉下来,又省力又省时间。”
徐县令激动地上前几步,拉起麻绳走了几步,对于他一个读书人来说都还算轻松,对于老农来说就更轻松了。
“好好好!”徐县令高兴地拍了拍村长的肩膀。
新农具啊!上报上去,他的考评有救了。
“这是知了想出来的。”村长将张知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