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在地下没有窗,只有明亮的灯光,将这里照得不分白昼与黑夜。
研究员神色复杂的看着段枭脸上的呼吸机,究竟是多么大的痛苦,让他连呼吸都可以忘记?
她喊了一声,“段枭?段队长?!段其安!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病床上,段枭对研究员的话充耳不闻,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那雪白的颜色,和雪山的雪可真像啊……可这里的白,不会掉下来。
它不会埋葬人的哭喊,也不会埋葬队友的生命,亦不会埋葬他的过去。
他的耳畔是无数呐喊:
……
‘队长!我拖住他了!你快跑!’
‘队长,这里有车!’
‘队长,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队长……你可以开枪,这是紧急情况。”
“队长……一定要记住……你是谁!”
……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血味的冷风将他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