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长离!你看此情此景这么有意境,不如你吟诗一首助助兴如何?”
他说着,提着酒壶指了指远方。实际上冯飞翰压根不在意那边的景色。
虽说李长离的确是与诗词见长的吧,玄甲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领域。但冯飞翰确实不是想听李长离的诗,他只是想借个由头分散李长离的注意,叫他别那么伤感罢了。
毕竟只擅长拳脚功夫和一股勇力的他,哪有什么欣赏诗词的雅兴了。
说着,他也不管李长离答应与否,只是自顾自的提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大口。
李长离闻言,就如同描绘的大家闺秀般缓缓转过身来,如果单看背影的话恐怕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带着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思,低垂的双眸缓缓看了冯飞翰一眼。还好冯飞翰有着喝酒时闭上眼的习惯,要不然恐怕只这一眼,就足以让他从尾巴骨凉到天灵盖了。
一眼过后,李长歌撇过头去重新看向远处的风景,他大概是看出了冯飞翰的意思,但估计是此刻的确情感上来了。
下一刻,他居然真的顺了冯飞翰的意思,开口半吟半唱,缓缓诵起了一首诗歌来。
还是他先祖那一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在明了自家的统治彻底保不住后又无力改变现状,困苦之下所做的一首词。
不知是世界线收束还是别的原因,那首词竟与现实历史上南唐后主李煜所做的破阵子一般无二。
只听李长离吟道。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销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呃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