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睫毛颤了颤,她下意识地问:“阮阮,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温阮点点头:“不提她了,我们再另想其他办法吧。”
秦铭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你们也别太灰心了,毕竟刚才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明天我就派人去跟傅时霆交涉,我也会去找律师谈,试试看吧,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呢?”
温阮不想流露出太多压抑的情绪给他们,她掩下苦闷,轻笑了下:“嗯,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与此同时,裴樾神色复杂地望着窗外,他就这样发呆到天亮,一夜没睡。
他满脑子想的不是傅时霆起诉他的事,他想的是温阮还有裴氏集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他以后还能不能保护温阮,而且裴氏集团要想恢复如初,面临的困难和危机也不少。
第二天一早,门外的保镖就敲门进来跟他汇报:“裴总,一位叫周思远的先生来找您,您见不见?”
裴樾没有过多考虑就直接拒绝了,昨天他刚要秦铭把房子钥匙给了他,他今天就跑来了,他的意图很明显,裴樾懒得跟他掰扯。
保镖离开没多久,很快就折返回来,他一脸恭敬说道:“裴总,那位周先生说想跟您说有关温小姐的事,您要不要见?”
裴樾眼眸深深,沉默半晌,他用手臂撑着坐起来以后开了口:“让他进来吧。”
那个保镖刚推门出去,周思远很快就进来了,裴樾看着他的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不屑地挑了下眉,他想到那张接连二天被送来了的合照,谁会这么无聊,大概率是周思远做的。
周思远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他把手里的钥匙放到柜子上,郑重说道:“裴樾,钥匙还给你,我不要你的房子。”
裴樾薄唇轻启,幽深的眼眸泛冷:“既然你救了阮阮,我们两个理应谢你,你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周思远知道裴樾这样做的目的,他是在宣示主权,他凝眉看向裴樾,问道:“你送房子的事情,温阮也知道?”
裴樾看着他,声音里带出些不耐烦:“你不用打听那么清楚,你只管收下就行了。”
周思远唇角轻勾:“那这件事就是温阮并不知情,我救了温阮,这是我和她的事,就算要谢,也不是由你来谢我,我没理由收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