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一直等着呢，看见一大爷回来，赶紧问道。

“是老二。”一大爷叹了口气，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刘海中？他掉厕所去了？捞他去了？”一大妈拿着衣服，一闻就赶紧拿远一点。

“老二死了。”一大爷说道。

“掉厕所里淹死了？”

一大妈震惊了。

这死法，就挺味儿的。也不知道是淹死的，还是撑死的。

“你能离厕所远点不？”一大爷很无奈的说道。

一大妈指了指那外套。

“那是把他从医院背回来的时候，粘上点味儿吧。老二在家里……疯了。他在家里……怎么说呢……摔倒了后脑磕在炕沿上，脑后都破了，磕死了。”

一大爷解释道。

他都不知道怎么说。

谁家好人在屋里吃喝拉撒好几天的。

“疯了？怎么就……”

一大妈也没想到。

“唉，老二那人，满门心思的就想当个官，结果却扫了这么久的厕所，这心里啊，估计憋屈久了。突然又被调出来，这心里落差，这一激动……不是有个范进中举嘛。”

一大爷脑补了一下。

他从来就没想过，老二是被儿子弄死的。

“那倒也是，他那人最爱面子，还爱装。让他扫厕所，他真能憋屈死。这老太太刚走，没想到，老二这……唉，他家那几个孩子也不容易了。”

一大妈说道。

“那老二和老三真不错，在医院哭的……这一路背着他们爹……不说这个了，给我拿点酒，我喝点，这心里，不顺畅。”

一大爷说道。

他没有说太多，毕竟自己没孩子，他怕一大妈伤心。

一大妈去厨房，切了点肉，又弄了点花生米，装了点咸菜，又拿了瓶酒。

一大爷家的伙食从来都不差，只是都偷摸吃。

肉都是卤好的，当凉菜，下酒。

一大爷自己喝了起来，最后一大妈也陪着喝了点。

……

“爹，差不多了吧？”三大爷家里，阎解放等不及了。

“再等等，要万无一失，要等她睡熟……呼呼……”

“爹，你怎么睡……呼呼……”

厨房里多了两个打呼噜的人。

爷俩坐在地上，靠在灶台呼呼大睡，边上放着绳子和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