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退回西边最里间,命人重新打了桶水来供她沐浴。
奇怪的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谢临渊却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一想到方才他那吞了苍蝇般的脸色,宋晚宁便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褪下衣物,整个人泡进木桶中。
这一日封后的一套流程下来确实疲乏,经热气一蒸腾,格外困倦。
闭眼趴在桶沿上时,竟未注意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直到感觉有人拿了布巾替她擦拭后背,宋晚宁以为是哪个宫女,便迷迷糊糊地开口道:“我沐浴不喜人伺候,出去吧。”
可那只手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甩开了潮湿的布巾。
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扭头一瞧,差点惊声尖叫起来。
谢临渊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故意板着脸威胁道:“我刚去那边瞧了一眼,孩子已经睡着了,你若想将她吵醒就尽管叫。”
宋晚宁惊魂未定,回身死死贴着桶壁背对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在这做什么?成何体统!”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沐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也剥了个干净,像是没看到她般自然地抬腿踏进桶里。
“那你洗着,我先走了。”她不愿面对,站起来就要出去。
谁料被一把勾住腰身,结结实实又摔回水里。
本来一个人洗还算宽敞的大木桶,塞了两个人后显得无比拥挤。
漂浮的玫瑰花瓣大半都已随涨起的水位掉落在地上,只剩下零星几片还残存在桶中摇摇欲坠。
水渐渐变凉,而两人之间的温度却节节攀高。
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