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榛收拾妥当,季星泽来接。
关门那一瞬间,秦榛榛望着空荡荡房子,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阿婆是个情感丰厚的人,她不忍心看秦榛榛流泪送别,自己便先走了。
“阿婆是破线绣唯一的传人。”秦榛榛缓缓拉上木门,上沉重铁锁,“她愿意传给我,无论如何,我得把破线绣传承下去啊。”
季星泽提起行李箱,另一只手臂搭在她纤细肩膀。
“你会做到的。”
行李箱是季星泽看着秦榛榛收的,里面除了三套换洗衣服,二十八寸行李箱里,全都是破线绣工具材料和布匹了。
在山上时,秦榛榛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太阳由东方出来,倚在二楼露台的栏杆上,向东看,就能看到一道强光四射的橙金色射线,向四处发散。云托着光线由浅至深,直到血红色的太阳露出一角,秦榛榛伸个懒腰,便回屋子里做事去了。
这样的节奏持续了小半年。
而今天,太阳升起时,秦榛榛正在驾驶位上,透着车前的玻璃,看阳光山窝里露头,还没来得及细瞅,朝阳已经全部涌现在地平线之上。
她转过头去,问季星泽:“你确定,这是你想做的事吗?”
季星泽回她:“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