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啊脚的,就好似一把把刀子捅到郑长治心窝子,脸都绿了。
容棠知道这姓郑的两兄弟都发邪,在说下去唯恐得罪他们,大声招呼,“容战,过来敲晕他俩扛走。”
容战过来要敲人,张破军一骨碌爬起来,冲着容棠嚷嚷,“你和我说过,郑大公子这情况是什么羊膜束带综合症,也就是说,他在娘胎里就有病了,不管顺产还是剖腹,都一样的结果。我把他俩剖出来就是救了他们性命,没有脚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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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算是看出来了,张破军非要来这一趟,也是打定了主意摘掉自己灾星的帽子,先天性的病根本无法可治,那绝不是他剖腹造成的。
莫神医奋力爬起,捋了捋被扯散的头发,“安南伯,何谓羊膜束带综合症?”
容棠心里发苦,他这一点浅浅的常识快不够用了。
“就是孕妇怀孩子期间,胞衣发生了病变,里面产生丝丝缕缕肉线,缠住了胎儿四肢或头颈,轻者手指脚指黏连损伤,重则胎内截肢或者死掉。郑大公子吗,就是这种了。”
“这是怎么造成的?”
“原因有很多,家族遗传,孕妇本身有基因缺陷,或者孕期生病吃药,都有可能发生。哎呀别问了,我不是专业大夫,只知道一点皮毛。走,别在这现眼了。”
他和容战一人扯了一个就往外走,很怕又被郑家兄弟叫住。
郑久安目光不善的目送他们出门,转身愤愤道:“大哥,这个小子一向胡说八道,别信他的。”
“你不是也信了吗?”郑长治缓缓转动轮椅,现在工部已经造出了更轻便的轮椅,可他还是习惯用最原始最粗笨的,他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个残废,他想站起来用自己的脚走路。
“久安,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姨母对你我深怀敌意,相信你也有所感触,但我们始终任何实质证据都没有。我曾问过府里的老人,在母亲怀我们的时间,姨母经常过来照顾母亲饮食。我一直想不明白,郑家是大族,仆从无数,什么时候非要一个庶妹贴身服侍了?更何况母亲一死,她就成了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