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马奔至宫门外,只见数百人蔫头耷脑蹲在地上抱头,周围围着数百禁军枪尖横指。
容棠牙酸,这就是十一那伙人闯得祸事,几方挑拨着打架。
进到内宫,才知道都在御书房外跪着,李德全将他迎了进去。
宣宁帝正在朝着永王输出,惠嫔娘娘在一旁哭哭啼啼,“陛下,永儿才是受害者啊,他是您的亲儿子,大越亲王,都被打成这样了,陛下也不心疼他。”
宣宁帝抄起奏折就扔过去,“你还敢说,他是亲王,就敢无视律法,带头攻击禁军?你不知道攻击禁军等同造反吗?”
惠嫔只是磕头,“陛下,给永儿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造反,可这是七公主惹出来的,她凭什么能调动禁军去围堵楚家?如果是臣妾的娘家犯了国法,臣妾自己就让他们来请罪,也轮不到七公主去围堵。”
宣宁帝冷笑,“你是装傻还是怎样?昭翎能动用禁军,当然是朕允的。年后朕要建太学院,后妃都捐了银子的,贤妃也想捐,奈何手里没有现银,就将旁人欠得债捐了出来。昭翎对朕说,这家欠债的属于顽固老赖,不给动真格的就不还,朕才借了一百禁军给她壮威。怎么,这讨债讨到楚家去了?”
惠嫔的脸忽青忽白,大呼冤枉,“陛下,没有的事。”
跪在一旁的贤妃就让尤嬷嬷拿了租铺子契书,和每年收到的租金账本呈给宣宁帝,宣宁帝一看就怒了,哗一下子扔给惠嫔,“这是什么道理?每年一千二百两,凭什么只给贤妃不到二百两?”
惠嫔眸子暗了暗,一股愤恨涌起,贤妃她怎么敢……
“陛下,楚家这些年生意不好,偶有凑不足租子的时候,并不是年年如此的。臣妾往年贴补贤妃的吃用也不在少数,足以填补不足。”
“是吗?”
贤妃禀道:“陛下,没有的事,宫中给臣妾的份例足够吃用,不用惠嫔贴补。何况臣妾是妃位,惠嫔是嫔位,楚家生意不好的情况下,她自己尚且顾不上,能有什么余力贴补臣妾。”
“你……”
惠嫔眼里冒火,几乎要烧穿贤妃。
昭翎哼唧了两声,捂着肚子叫惨,“父皇,我去讨债,楚家不给,五哥还打我,他们欺负我母妃没有皇子,可我讨债,也是替父皇分忧的。”
永王赶紧捂了头往下缩一缩,“父皇,没有,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既然贤母妃有契书有账本,该还多少,儿臣认了,楚家没有,儿臣来赔。”
宣宁帝瞪他一眼,“你早这么办,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既然楚家多年生意惨淡,都要靠赖账拖欠租子,索性也别继续赔了。大伴,从明年起,朝廷重新遴选皇商。”
何大伴弯腰应了,惠嫔大惊,“不是的陛下,不到这一步……”
“吵什么?没出息的货,一年到头连租金都交不起,还做哪门子皇商,给朝廷丢脸吗?朕意已绝,现在当着朕的面,楚家把债还了,不够,卖房子卖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