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点茫然,“小人只在戏园子门口等着,太夫人和姚妈妈出来上马扯,小人就回来了。”
容棠又问郉嬷嬷,“你只见到一个人?”
郉嬷嬷有些犹豫,“只是偶然一扭头,看见一个人影,不确定先头有没有人进去。”
容棠摆手让他们退了,自己去到容秀住的院子,只听离的老远就听见容秀和姚妈妈两个人讲戏,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去,聊的那个热乎。
容棠让丫头禀了,容秀请他进去,容光焕发,笑意盈盈,“棠哥儿这几日也辛苦了,就快过年了,我想着府里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不如请个戏班子来家里唱几场,也请了唐夫人和司马家的夫人来一起热闹。”
容棠语气轻柔,“太夫人想的很好,也是该的。看你这段时间心情不错,想来想通了很多事情。这样挺好,知道好好过日子了。”
容秀勉强笑道:“是我以前转不过弯来,这几个月,姚妈妈开导我许多,我也没那么多心结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何苦为难自己,棠哥儿不也这么劝过我?”
容棠笑,“没错。天晚了,太夫人早些歇了,冷的话,多添些炭火。”
其实容秀屋子里一点也不冷,几百文一斤的银丝炭,从入冬她屋里就没断。
离开容秀院子,容战道:“听她们的谈话,好像真去听戏了。”
容棠笑容淡漠,“真去听戏了,就不会回到家里还说个不休。听她们对戏文的熟悉程度,这显然是听过很多场的,细节都铭记于心,而且还是故意加大了音量说给我听。”
他研究心理学那么多年,能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
容战脸色凝重,“那要怎么办?她是太夫人……”
容棠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她以为出了问题,是丢我的脸吗?当然,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我也不会冤枉了她。你去做一件事,不要自己做,让容一他们去做。”
当晚,容一出动了五个人,把姚得财家搬得干干净净,老鼠洞子都刮了好几寸。
搜回来的东西装满了整间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为有许多物品,根本不是那样的市井小民能拥有的。
郉嬷嬷在那一堆物品里看见了熟悉的布匹衣料,那本该是好好堆在库房架子上的,脸都黑了,“小伯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