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就是别人送的,此时再想,怪不得送,原来是废地。
陶管家正帮忙杀猪,被喊了过来,扶了扶皮帽子道:“他不要钱,死活都不要。后来我给的坚决,他不好意思了,就说这地不长庄稼,要觉得不好白收,过了年,庄子上产的糖分给他一部分,他拿别处卖去,不在上京争市场。”
容棠却指着周围大片地方,“你去问问,这一片有多大地方种不出庄稼,咱都要了。要是有人问做什么用,就说圈马场练兵用。”
陶管家有些疑惑,圈马场,那也得长草啊?这盐碱地是连马草也长不好的废地。但一想主子的能耐,也不是自己能猜度的,只管答应了。
回到富新庄,年肉已经杀好分妥,趁着回城前的一会工夫,容大山,容安,容献,和特意请来的杜三爷,就富新庄糖坊和酒坊分了账。
按照契约,富新庄糖坊是属于容棠的私产,结清了老兵们的工钱,分给杜家一成利润,他还剩了一万两千多两银子。
酒坊属于富新庄共产,其中有容棠的三成方子股,结完工钱后,分了二百多两,杜家分了一百多两,富新庄落了小四百两。
也不是说酒坊挣不来多少银子,其实当初容棠就考虑过,富新庄大多是残废,有劳动能力的就那些人,也不能同整劳力比,就这个酒坊,能支撑富新庄独立运作,不再往里投资就不错了。
就这,还是因为入冬前有些地方减产,朝廷禁止私人酒坊酿造,停工了一个多月,后面朝廷从西北调了百万石高粱过来,才缓解了缺口。
杜三爷也没什么怨言,当初他用五百两换了一成半股,原也是想着白给的,这半年时间收回来两成本钱,都算不错了。
容献他们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热泪滚滚,好些人手里都分到了工钱,这四百两是庄子上白赚的,商量了一下,又开始算别的账。
容棠给他们添置的棉衣要还钱。
容棠给他们采买的轮椅要给钱。
平时在村医馆看病记得账要还钱。
七七八八一算,加上老谭和由子的赏银,将将够夏天的衣裳钱。容献郑重其事的推过来,非要容棠收下。
容棠哭笑不得,“献叔这是干嘛?”
容献很严肃,“要是小伯爷不收,我们以后不敢再要你一点点好处了。今年都比往年好的多,按照人头,都留足了一年的粮食,手里也有点散钱保命,已经知足了。棉衣钱和轮椅钱,我们明年接着还,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