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人干哑的反驳,“没有,我们没有要吃他们。”
“那绑我们干什么?”
焦庆的质问让那人无言以对,容棠却敏锐的感觉,这群人正处于思想挣扎阶段。一方面他们知道吃人不对,有违人性。一方面他们太饿了,理智正在一点点消失。他们或许不会马上吃人,但再过几天,兽性压过人性,焦庆两人最终也逃不过一死。
“西城门施粥,你们为什么不去?虽然吃不饱,总也饿不死!”
人群沉默,焦庆愤然道:“小伯爷,这伙人得罪了永安侯。就是现在皇都掌权的国舅爷,不敢去领粥。”
那群人便惊恐的躁动起来,好像害怕众人把他们出卖了。
“那为什么不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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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容棠又悟了,他们要能跑远,肯定不在皇都附近待着,想来离皇都越远的地方越危险。
他心里一动,这些人能得罪永安侯,想来也是皇都本地人,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焦庆似乎知道主子想找什么,随手一指某个长发覆面,邋邋遢遢的男人,“他是这一群的领头,奴才听他们叫他世子。”
容棠惊讶,那就是一个勋贵子弟了。他过去想拨开那人头发看是谁,那人犹如惊弓之鸟,“不要看我,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世子。”
尽管没看到脸,容棠还是听了出来,“你是胡世子!”
曾经以一首“城南十五里,有我胡家庄。良田八百亩,遍地牛和羊”享誉皇都的才子,兼财子,终于落魄到了要啃草根树皮的地步。
胡世子嗷嗷大哭,“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胡世子。我不是坏人,我没做过坏事,永安侯杀我爹,是因为我们胡家是太子外家。满朝都疯传太子叛国了,可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家也不是太子的心腹,他也把我们抛弃了。呜呜,我开的粮铺都卖平价粮,我没做过丧心病狂的事。”
这一点,容棠信,胡世子刚刚涉足商业圈,说他还没开始学坏也好,说他本性原本良善也罢,他的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西城门外如今用以救命的杂粮,大部分还是从他手贱价买来的,这样的人,不该被饿死。
“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胡世子呜呜哭,“没有了,我家被抄那天,我刚好带人去打猎,后来管家冒死跑出城找到我,说我爹,我娘,我妹妹,都被杀死了。都怪傅清石,要不是他毁婚,我妹妹嫁到傅家,她就安全了,都是他……”
容棠把半截人推到他面前,胡世子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