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感觉前面是个万丈深渊,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容棠笑了笑,“替陛下守护江山啊!”
观外熬了几轮粥,一车粮食熬完,徐头也该回城了。
在此期间,容棠分派了任务,三十个人跟他进城,余下的分散在城外接应。
进城盘查甚严,然而容棠安南伯的身份并不是假的,离开时带了二十个人,现在多收十个也不算很多,城门守兵没怎么为难就放行了。
李德全这会又回过神来,感觉头皮发麻,恐怖如斯,这容棠到底什么人啊,陛下知不知道他……
感觉自己的脑袋是暂时寄存的,随时就没了。
南越皇都的萧条触目惊心,大街上几乎没有维持秩序的官兵,抢劫犯罪时有发生,他们走到一个巷道口,就见一个该溜子拽着一个年轻妇人往巷子里拖。那妇人拼命挣扎尖叫,两旁的门户却在此时闩得更紧。
“容战。”
容战没有犹豫,下马上前,一把将那该溜子提起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妇人哭喊着逃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容棠皱眉问,“城里没人维持治安了吗?”
徐头道:“皇都守军本就不多了,八成都出去征粮,剩下的两成都守卫皇宫。各衙门发不出薪俸,基本处于半瘫痪状态,各勋贵府邸自扫门前雪,所有奴仆都用做守门户,防止被人抢粮。当然,也有很多人想过逃出去,逃的早的都走了,逃的晚的,发现外面更乱,又回来了。”
“京兆府,大理寺,五成兵马司,这些都……”
算了,一个被储君放弃背弃的朝廷,一个空壳子皇都,一个苟延残喘的皇帝,还指望他干什么呢?
到处是沉闷的死气,偶尔听到的声音就是各处发生了的惨案,这一路上容棠不断发出指令,但凡看见抢劫行凶的,一个指令,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