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伴咋舌,“哎呦小伯爷,原来您做过十几年王子!”
容棠掩面悲痛道:“何大伴以后不要提起了,心肝痛。”
宣宁帝甩了甩脑袋,看向另一块铜制令牌,上刻大越安南伯五个字,等等等等,怎么是安南伯呢?他刚晋了建安伯!
有那么一瞬间,宣宁帝以为内务府制作令牌刻错字了。
“这是什么?”
容棠目光闪了闪,膝盖小幅度移动,朝着容贤妃缓慢靠近。
宣宁帝眼神威严,“还不快说!”
容棠抖了一下,立马招认,“南疆其余八部害死我父王阿娘,小棠气不过,路过南朝皇都,用察塔克藏宝图和南朝皇帝换了几万兵马开赴南疆,替我父王阿娘和族人们报仇雪恨。南朝皇帝怕别人说他无故劫财,封了个虚爵给我……啊……不要打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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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帝被他气得没了分寸,抄起个什么东西就往容棠身上砸,“好你个容棠,好你个南疆王子,好你个安南伯,你把朕骗得好惨……”
容棠一边麻溜爬一边辩解,“没有啊,小棠没有故意骗大姨爹,我一来就说了呀,那时候被我爹步步紧逼,我又要招架他打死我,再说,大姨爹也没问下去的意思,小棠想着可能大姨爹也不在意这些事……哎呦,姨母,救命,何大伴,救命……”
容贤妃先是被他吓得脸白,又见皇帝发火要打侄子,到底是血脉至亲,抛下惧怕替容棠求情,“陛下,小棠被南疆王族收养,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他就是被海外的人收养了,那也还是咱们大越血脉呀,总不能因为这,他就有罪了呀!我们容家只这一滴血了,好不容易归了宗,陛下留情,莫给打坏了。”
此时容棠爬了好几圈,眼看着宣宁帝砸了好几个杯子,手边没东西拿了,干脆翻了个滚,顺了何大伴的拂尘塞他手上。
“大姨爹实在生气,使这个打吧,左右别气坏了身子。”
宣宁帝眼看着这个滑不留手的混账又怕挨打,又往前凑的样子,不知怎么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仔细想想,容棠犯得错看似不小,但以他当时的处境,这么做又是合情合理的。
最让他心里熨帖的是这几句话,在南边无牵无挂了,自此心无旁骛,扎根北朝,挨着姨母,姨爹,表姐,族亲过日子,这说明南朝于他只是路过,而北朝是他的家。
何大伴多有眼力劲,早看出来皇帝没那么气了,笑着接过自己的拂尘,“别累着陛下的手,老奴替您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