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他拿剩下的钱给老娘买了块上好的墓地,下葬当天抱着老娘的骨灰盒在坟前哭晕了过去。
后来,李博福特意躲开前妻和刘大头,在新城区买了套一居室自己居住,用剩下的钱在临街处开了个烟摊儿,继续浑浑噩噩过日子。
不过好在周围陆续开发了不少楼盘,烟摊儿生意不错,积攒了些钱后原地开了家烟酒店。
五年前的一天,他路过一间土地庙,便想着给土地爷烧炷香,希望土地爷能保佑老娘在下面过得舒坦些。
烧完香刚要离开,却被台阶旁坐着的一个老道士叫住。
这老道士头戴法帽,身穿一件灰色道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虽然看着邋里邋遢,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只对视一眼,就仿佛看穿了李博福一般。
“施主所求之事,贫道有办法。”老道士开口说道。
李博福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我所求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求什么。你这老道士又怎么会知道。”说完便要离开。
“世人皆迷惘,有人求财,有人求权,有人好色,有人贪吃……施主所求两个字……便是尊严。”老道士眯着眼道。
尊严……李博福听罢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原本准备抬起的脚都停在了半空。
是啊,尊严。自己如今经营烟摊儿,生活还算过得去,加之母亲已故,又去儿女,世上已无牵挂之人。
自己胸无大志,也未曾幻想过什么大富大贵,唯独尊严,自己已经丢了太久太久了。
失业下岗,靠母亲养老金资助过日子,又因为老婆偷人,自己成了街坊四邻的笑柄。
再后来捅伤刘大头锒铛入狱,以前的街坊邻居看到都有意避着自己这个有前科的罪犯。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去当时刚刚开发的新城区安家的原因。
李博福上前紧紧抓住老道士的手道:“高人真有办法?”
老道士微睁开眼,缓缓道:“施主算一卦便知。”
只见老道士从一旁的破布包裹里,取出一个古朴的龟壳和五枚铜钱在面前的红布上摆好。
又询问了李博福的生辰八字后,将铜钱倒入龟壳摇了几下,再将龟壳一抖,五枚铜钱便掉落在了红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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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瞥了一眼卦象,又拿出一本泛黄的《易经》翻找起来。
李博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气不敢出。直到老道士合上书,闭着眼捋着山羊胡子,忙问是否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