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新华，你掐死我也没用，刘臣这次任务是高度机密，时间没到我就无权召回！”指导员回答的不卑不亢，反而让五郎更加火大。

“我搞不懂你们当官的想法，我也不想搞懂！你们这些大院子弟在办公室里吹个牛逼，我们这些贫下中农的孩子就要在外面玩命！刘疤瘌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怪我无法无天！”指导员当然明白五郎的无法无天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他根本没法说软话。

“栾新华，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首长特批才来到部队的！你刚才那些屁话我就当你胡说八道，如果你再继续发神经，首长也保不了你！”五郎终于松开了手，任由指导员大口喘着粗气，等指导员终于呼吸顺畅了，才恶狠狠的说道，

“林卫东，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带刘疤瘌回来！”

“你现在去外蒙的话，谁来负责送粮食？”指导员的话让已经大步流星即将走远的五郎又折了回来。

“你个狗日的林秀才，不是说粮食紧张吗？怎么又可以发粮了？”

“你个狗脾气一点就炸，话都不让我说就骂人！”指导员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本来就是准备让通讯兵向首长申请批准发粮的，你个狗日的不问青红皂白冲进来就闹，谁他娘的来得及解释？”五郎自知理亏，便放缓了语气，

“行，那我等你消息！但是——刘疤瘌的事怎么办？你们都知道老毛子已经在核试验，刘疤瘌现在外蒙凶多吉少，你们准备怎么办？”

“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接他回来，但是现在时间还没到！”

“操！那到底是啥时候才能带他回来？”

“栾新华，你别再问了，我不想骗你，刘臣什么时候回来，只有首长知道！”五郎自然是不敢冲着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首长出言不逊，但他又十分担心生死不明的刘臣，急性子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骂一句“操！”，然后摔门而去。

指导员听着五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整个人终于松开紧绷的弦，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右手抚着已经被五郎掐肿的脖子，十分无奈。

你个狗日的栾新华，就你这狗脾气，首长怎么可能派你去侦查？实际上整个749，也只有刘臣合适了！你以为首长只是派刘臣去侦查苏联人的核部队吗？刘臣最重要的任务，是混进南戈壁的叛军，争取让他们叛逃到我们这边来！

指导员并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刘臣，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执行任务。刘臣虽然开始教额日德木图的人使用苏制武器了，但对于额日德木图杀孩子的事依然无法释怀，此时的他实际上已经成功打入南戈壁叛军内部，但是不是要跟着他们一起打苏联人，刘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勃日帖赤那，你小子不仅打拳厉害，打枪也厉害啊！”苏赫巴鲁发自内心的佩服刘臣，非常希望自己以后也像刘臣一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一般了！没受伤的话，打的更好！”刘臣并没有吹牛，刚刚他用AK47示范点射苏赫巴鲁用破罐子做的靶子，虽然三枪全都命中，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这远远低于他在部队训练的水准。

“你们解放军枪法都这么好吗？是有什么特殊训练方法吗？”刘臣斜眼瞥了一下苏赫巴鲁，冷漠的说道，

“这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