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说话的弟子，正是被白虹浇了一身的开水那位。

原本他还很不服气被擒，一路上悄悄传音，叽叽歪歪地说白虹狗仗人势，没有化神撑腰什么都办不成。

但现在看来……他不但服气了，还开始感恩了。

姬灵蕴沉吟片刻后，说道：“回去仔细调查一下，这白虹究竟什么来路，到底是谁在坏他名声。”

“坏他名声？啥意思？他其实是个好人？”

听见本门弟子那难以置信的语气，看着他们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姬灵蕴就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了上来，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好人会忍到现在才杀人？你没看见晨曦剑宗那帮人如丧考妣的惨样吗，但凡他早这样做，都没人敢在他面前嘲讽讥笑！”

“而且你如果有他这样随手弄死元婴亲传的实力，想欺负谁还要用阴谋诡计吗？这个年纪就有这种实力的人，是不屑搞下三滥手段的。”

玄火坛的弟子们渐渐醒悟，惊叹道：“对哦！师姐你说的好有道理！”

姬灵蕴：“……”

其实不止三宗的弟子被吓到了，就连观战的佘兴尧，此时也面露几分骇然，感觉阵阵眩晕传来，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

这太恐怖了！

不是场景血腥让人害怕，佘兴尧百战沙场，早就见过更血腥残忍的景象。

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至今为止，他都没察觉到任何形式的力量波动，仿佛那夺人性命的波纹本就存在，这样诡异的事情几乎打破了他的认知。

思来想去，佘兴尧还是顾不得冒不冒犯了，扭头看向旁边的宋离，犹豫问道：“宋姑娘，白小前辈刚才那是……”

“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

宋离并未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念了一句诗，然后说道：“这本是形容锋利且名贵的古剑的诗句，你觉得用在这里如何？”

佘兴尧回忆起白虹转身时，眼眸中流转的紫色神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很合适……形容古剑的诗句吗……”

然后，他如梦初醒，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问道：“所以方才白小前辈那也是剑道手段？”

宋离不语，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佘兴尧觉得自己猜对了。

而后，便是滔滔不绝的敬佩生出，原来写出元气剑诀并不是白小前辈的极限，在剑道一途，他的造诣已经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