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根本没来得及伤悲,憋着愤怒便开始筹划这一切,直至……现在,才不得不将一腔悲愤发泄而出。
“都怨你们!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
为什么要阻止他!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才能报仇雪恨……
“呜哇——”蔡志北忍不住越哭越大声。
石头无措地瞅了瞅蹲着的泪人,又用征求的眼神瞅着姑娘。他是要抡着拳打人可以,操练场上训人也行,开讲堂教人都能学得一二,但这安慰人的活儿……他实在不太擅长。
卢玖儿摇了摇头,轻道:“先让他好好哭一会儿。”
郁气憋在心里总会出事的,能发泄出来便好了。更何况——
她瞥了眼御史千金,估摸这位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许这哭上一哭,即使不能得些好,却应该可以少点追究罢。
果然,被掳的肉票安锦蝶不耐烦瞧下去了。
刚才不是还硬梆梆凶煞煞的要绑要卖嘛,怎么现在又演了一出苦情戏码。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这次被拐了也没掉一粒金豆豆,倒是掳人的凶徒却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叫什么回事儿!
“别哭了!”安锦蝶最看不得人掉眼泪,哭哭啼啼多烦人,她撇了撇嘴,“不就是清理一帮恶蛆,本小姐路见不平,仗义相助便是了。”
石头闻言大喜过望。“真的吗?”一记重掌拍到蔡志北的肩头上,“大北,你快听听,小姐愿意帮忙!”
“呜呃,啥?”蔡志北正哭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泪眼茫然抬起,露出湿意纵横的一张脸面。
卢玖儿不忍细看,赶紧别开眼,对安锦蝶道:“小姐巾幗果敢,慈悲心肠!不知道接下来,可是有什么计划?”
安锦蝶奇怪地睨了她一眼。“还需要什么计划?直接找人围上去抓了便是。”安千金的字典里,只有快刀斩乱麻。
卢玖儿讪笑。也是,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一切计划什么的皆是浮云。
“但在外头拐人的都是喽罗,要是这次只抓些爪牙,没动到据点和幕后主脑,想必待御史大人人一离开省府,他们便又会卷土重来害人不浅呢。”玖儿提醒道。
这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
蔡志北这下听真切了,虽停了哭,但嗓音哽咽明显。“我、我知道有几处盘口,但是不是主要据点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