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萍看了一眼江浮,还是保持沉默。
“萍儿,我感觉与他有羁绊,我不想他出事。”江浮带着哀求说道。
江小萍再抬头,眼泪已经滑落下来。
黑瞎子岛。
黎倾鑫如约而至。
那个人一头银发,拄着镶嵌着龙头的拐杖,周身带着王者气息,还有衰老。
“小狼崽变成狼王了。他们居然能在我眼皮底下玩心眼,说吧,这个人曾经护着你,是生是死你决定。”
“黎爷,果然一点没变。”黎倾鑫冷声开口,随即走至右侧下方自然落座。花儿紧随身侧。
“居然收了夜鬼门的人,士别三日,不同往日。”黎天的声音苍劲有力。
“彼此彼此。废话不多说,谈谈咱们合作的事。”黎倾鑫开门见山。
“卡瑞,你来说。”黎倾鑫伸着拐杖指了指卡瑞。
卡瑞看着地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艾栋,蜷了蜷指尖。
“我们想要国防部部长位置。只有你能行,也只有你能做到。”卡瑞重重说了出来。
“你们的野心不小,我有什么好处?”黎倾鑫从桌边的茶杯取下来,浅酌了一口。花儿想阻止,黎倾鑫抬了抬手。
“从我们这里获的第一批解药,想必顾城已和你讲明白了。”黎天接话道。
黎倾鑫的眸子动了动。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交易,但我还要一个,你们给我就同意。”
“说说看。”黎天右手握住拐杖的龙头摩挲着。
“我要他。”黎倾鑫指了指地上的艾栋说道。
不知从何处吹进来一股风,黎天那头银发动了起来,随即黎倾鑫的右耳坠也摇曳着。
“我以为你至少会换个好一点的利益,他有什么用。你要给你就是。”黎天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惋惜。
黎倾鑫站起身,走到艾栋面前。抽出一把刀,一下子扎进他的心口。
鲜血汨汨流出,艾栋想开口说什么,直接闭上眼了。
“背叛过我的人,得我亲自动手。花儿,把人带走处理了。”
黎倾鑫转头冷冷地看着黎天。
花儿扛起地上的艾栋,跟着黎倾鑫出门了。
卡瑞握着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刚才十离的那一刀太措手不及了。
他本以为黎倾鑫会放过艾栋一马,但他错了。
“派个人跟着,看他做什么。”黎天望了卡瑞一眼。
城西。
“侃局,您真的要调岗去重庆了?”杨文博是在福满栓和星星他们之后进他的队的。
“文博啊,以后这边就靠你了。”侃毅留了短短的胡渣,与前几年相比,更稳重成熟了。
“那些人都转战去重庆了,那这里总的留些东西,然后注入新生命。走了,有机会来重庆,哥请你吃火锅啊。”侃毅拍了拍杨文博的肩。
侃毅早就交接好了,这一次他过来,是因为找些重要资料带去重庆,毕竟这次事关重大,郭老师要求把所有有利证据都备齐,要是想知道是什么,现在肯定不能说啦。秘密都是最后被揭开的。
这几年,他处理了好几个大案件,尤其是“煤伏”那件,死了那么多人,案子被重庆接了过去。
“侃局,大厅有人找。”
“谁啊?”侃毅想了一圈,觉得此刻找他的人,一定是那里的人。他一定要去会会。
重庆。
郭嘉庆正搂着盛达躺在沙发上,盛达拿着平板在看一个自然纪录片。
“大庆,什么时候带我去这里看看呗,好久都没出去了,脚都长霉了。”
郭嘉庆看着视频里的自然片,心里却在想其他的。
“郭嘉庆,我在给你说话你到底在听没有?”盛达一骨碌坐起来,回头瞪着他。
“啊?对不起!你刚说什么。”郭嘉庆眼神清明起来,看着他问道。
“你!算了,给你说如同对牛弹琴。反正我最近手头没案子,律师所里有他们在,我出去清闲两天。”盛达说着把平板往旁边一丢,起身进屋就收拾了两箱子东西。
郭嘉庆当然听见了,他只是,他在想让他出去晃荡一圈也行,毕竟最近他有大事要做。
小主,
盛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戴着墨镜,大铂金项链,还有手链,戒指,可谓是珠光宝气。
“达,你这是做什么?变卖家产啊,你还歹拿些出手的东西,这些玩意儿也卖不了几个钱。”郭嘉庆看着拖着两个箱子作势出门的人调侃道。
“你走不走?”盛达凶巴巴说了一句,完全没理会郭嘉庆的挖苦。
“去哪里,你要走就赶快走。别耽误我看打球,要到最后关键时刻了。”郭嘉庆说完就盯着电视屏幕看了起来。
盛达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拉着两个箱子出门了。
郭嘉庆起身上楼,从窗户看出去,盛达真生气了,拖着箱子,扔进车库后备箱,“轰”地一声开走了。
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出去,说了几句挂断。
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喂,郑宇。你不是最近没有演唱会吗?帮我个忙。我晚些把情况发给你。”
郭嘉庆挂了电话,从室内换了一身正装。从衣帽间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框,伸手摸了摸盛达的脸,随即放下。
上鞍村。
朱磊和薛怀青他们两个车借着夜色和玉儿张莫他们做了告别。
每个人都有很多事要忙,尽管是最好的朋友,亲人,总是不会在一起,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奔向不同的地方。所以,一场婚礼,让那些久违不见的人聚在一起,满足而珍贵,幸福而向往。
薛怀青他们凌晨一点到了重庆,这个时间是最好让一些东西消失的。
“陆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