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医院的电视,里面播放的是这次高中春高赛的四分之一决赛的回放。

宫城县高中的代表队是白鸟泽,对手看不清是哪个学校的。

爷爷看的认真,虽然没怎么看过爷爷笑,但是至少从微弱的情绪来看,应该挺高兴的。

爷爷做事总是火急火燎的,很少会有安静的时候,不过虎杖悠仁并不喜欢爷爷太过安静,最好能吵吵闹闹的和他一起看电影。

他爷爷很喜欢吐槽他看的电影有多难看,虽然话不中听,但很少有妨碍到他的选择。

白鸟泽进了一球,爷爷笑了。

“你爷爷喜欢排球?”黑尾铁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虎杖悠仁身后。

好在虎杖悠仁对于这些细微的动静很在意,并不会被突然吓一跳。

“喜欢吧。”虎杖悠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爷爷对于什么都挺在意的,也可能是因为翔阳打排球,他才更在意了一点。

以前不确定,但现在他觉得爷爷应该是喜欢的。

当然黑尾铁朗也没有因为这样,顺着话题劝虎杖悠仁打排球。

只是单纯的说起了自己的感受。

“排球这项运动,总是给人惊喜,作为观众很多时候也只是看到球进了哪一方的球场,可能会因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得分能够从中得到愉悦,但其实对于选手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虎杖悠仁听的认真,目光落在了黑尾铁朗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哪里不一样?”

他是打过排球,但体验感不多,除了给翔阳托球之外,大概就是最近的一次和黑尾铁朗组织的这场娱乐赛了。

体验不多,大家都是在摸索的感觉,没有正式比赛的紧张感,也没有所谓直接的参与感。

可能唯一有感觉的应该是难得打上一次比赛的日向翔阳了。

“不一样的点大概是,那种眼中只有那颗排球的感觉,输赢固然很重要,但是在场上的人脑海中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好好守住面前这一球的想法。”黑尾铁朗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在虎杖悠仁的身上。

不过虎杖悠仁觉得,黑尾铁朗脑海中一定想的是排球。

他不懂这种魅力,但他突然想懂。

他虽然是想做什么就会去做的人,但也不是很冲动的那种,转过身,他继续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爷爷。

只是寻常的问着黑尾铁朗,“胳膊还疼吗?”

“这点小伤,也就打点破伤风了。”黑尾铁朗自然不会说那点伤,他打个球都能磕出来。

“黑尾君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虎杖悠仁问。

“明后天吧。”黑尾铁朗回道。

最后虎杖悠仁来了一句,“你说打排球,可以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