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应该庆幸太子再不会惦记齐盛竹了。
还是该忧愁宋修婧若是真的歌舒郡主,太子身后的势力,将无人可比。
韦家出事,宋天成亦是自危。
他又何尝不曾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出事?
高处不胜寒啊。
“父亲不必担忧太子图谋不轨吗,太子是储君,且三皇子已经封王,他有何可担忧的?父亲莫要想多了,平白无故的多了思虑。”
齐盛新劝慰道。
“人的胃口,是填不满的,他若是真的能安分守己的做好太子,昔日就不会做那种龌龊事了,更不会与自己的胞弟争夺,新儿,你看事情,看的太浅了。”
齐成恩轻轻闭上眼睛,思绪回到了初见许愿的那一天。
那时候太子写信,以齐盛梅为要挟,让他反对谢晓成回京一事。
为了自己的女儿。
他自然照做。
可北尧的一封信,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北元收买了似水县的县令,与其谋合,昧下了军饷与粮草。
此事若是曝出,太子必然会获罪。
为了保全太子,他只得依北尧所言。
太子想要上位,自然可以徐徐图之,慢慢拉拢朝中大臣,可如果他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落在北尧手里,太子还能坐的住吗?
他坐不住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话语权握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自己做皇帝。
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