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哦豁一声,“原来你早就想过。”
傅景深浮浪轻笑,语气欠欠调侃,“亏得小闻梨对你一口一个哥哥的,谁又知道你这个哥哥对人家存了多坏的心思。”
傅景深挺好奇,“不过你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什么,靳家那边?你父亲?还是你那个继母?”
青烟徐徐缭绕,靳砚南掸了掸烟灰,嗓音冷漠,“他们插手不了我的事。”
傅景深打了个响指,“懂了,那就是怕人姑娘会跟你翻脸,到时候不仅哥哥妹妹的关系告吹,姑娘一生气,说不定直接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话可谓硬戳他肺管,靳砚南眼锋淡扫过去,“你话挺多。”
傅景深亲自给他倒酒,“这不是看你心烦,故意多说点话调节调节气氛嘛。”
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靳砚南朝他轻抬眉骨,“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未婚妻。”
傅景深顿时酒一呛喉,“不是,兄弟一场你非要跟我互相伤害?”
一想到那从小就骑到他头上张牙舞爪的野蛮丫头他就头疼。
“去找桑宁,让她帮我打听点事儿。”
“我不去!”傅景深沙发躺尸。
靳砚南不急不缓说:“上回你看中的那只手表,三天到你面前。”
傅景深立马直起腰。
那只表全球限量,预定最少都得等一个月,也就靳砚南有这本事,说了三天必定就只需三天。
傅景深薄唇高挑,“你说得对,我是该跟我那宝贝未婚妻联络联络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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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梨最近挺不乐意在家待着。
因为姑姑闻馨三天两头过来追问她的进度。
“阿梨,你姑父也说了,裴家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的,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你还不抓紧点儿。”
话里来来去去不外乎她是因祸得福,得放聪明点赶紧把男人抓住。
闻晟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跟阿梨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卖女儿。”
“哥你冲我发什么火,阿梨是我侄女我也是为着她着想的!”
闻梨听得有些烦闷,“妈妈,我约了桑宁,先出去了。”
袁宜君握着她手温声叮嘱,“好好,路上小心,自己开车慢点。”
车子开出小区门外的临停区,闻梨踩下刹车挂挡,垂头抵在方向盘上。
她没约桑宁,只是想出来透口气。
车内安静了片刻,手机滴滴声传来。
桑宁:【两位大美女,君竹路新开了一家清吧,室内露营主题的,挺有意思,出来探探店呗~】
宋云乔:【想去,但我还在海市呢,连轴转累麻了】
桑宁:【又陪你大哥出差呀,好吧好吧,@梨梨,在吗在吗?】
闻梨看完聊天记录,发了个OK的表情包,有去处就行,总之她不想待家里。
慕斯蓝宾利发出低闷引擎声,闻梨打着方向盘滑进主路,一脚油门直抵。
去清吧前闻梨和桑宁先去一家轻食餐厅对付了晚饭,夏季闷热,加之闻梨满腹心事,胃口一般。
桑宁搭上她的手背仗义十足地说:“一会儿咱们敞开了喝,把不开心都喝掉,我陪你!”
露营风的小酒馆挺有氛围感,风格慵懒别致。
清吧的卡座位置是提前预订好的,最佳的打卡区,桑宁很喜欢拍照,落座后和闻梨拍上几张美美的合照发到了朋友圈。
没过一会儿,某人闻着味儿追问过来——
傅景深:【定位】
桑宁闷了一口北冰红葡萄酒,口感酸酸甜甜酒味清淡,她很喜欢。
桑宁眉尾上挑,慢悠悠打字:【你谁啊?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景深:【过河拆桥?行,下次想出门玩儿别用你未婚夫邀约当借口】
桑宁:【……狗东西就会威胁人!】
傅景深收到清吧地址时正和靳砚南在一场拍卖会上。
两个地方相隔还挺远,加之晚高峰,等到他们过来时,两个姑娘已经喝得醉醺醺,桌前还围了几个头尖额窄的黄毛男人。
“陪哥几个喝两杯怎么了,装什么清高。”
“就是啊美女,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要买醉,哥几个听你诉诉苦,不然两个陪你们一个也成啊。”
话音刚落,为首那个正准备去摸闻梨薄荷绿挂脖裙下未有遮挡的藕白手臂的男人忽然惨叫一声。
“草谁啊?!”
靳砚南居高临下站在身后,暗眸冷厉,扭着那人的手腕直接卸了整条手臂。
傅景深抄起桌上酒瓶啐了过去,“老子的人也敢碰,哪儿来的一群不长眼的狗玩意儿!”
场面闹得有些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靳砚南松开手,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罗老六,我看你这地儿是不想开了。”
“靳少,三少,是是是我们疏忽了!”
男人顿时急得满头汗,他今儿可真有‘大福分’,四九城里最难惹的两位爷在他的地盘撞上晦气事儿。
他不敢怠慢,连忙吩咐身后安保把那四个闹事的黄毛给清了出去。
动静闹得这样大,小酒馆里清风一吹,桑宁是半分没有醒来的意思,她酒量浅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