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甲冯宴等七名。
……”
……
唱声刚落,文武百官便立即向皇帝行礼赞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明烛并未抬眼,淡淡道:“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翰林执事官便将金榜拿捧在手上,开始致词:
“国家圣圣相承,四海之内沨沨乎弦诵之声……”
“……”
致词完毕之后,便是一一唱传三甲,唱名后,再接下来就是二甲第一名和三甲第一名,五人依次上前谢恩完毕,最后轮到排名二甲和三甲的全体新科进士。
南宫明烛冰凉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似是在等待着仪式结束,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底下所有人,若有所思。
新科进士四拜天子,传胪大典宣告结束。
翰林执事官高举金榜,用云盘承着,卫士持伞盖仪仗、鼓乐引导,本该是新科状元率诸进士、王公百官随榜而出,谭听鹤却不得已接替她的位置。众人跟随至广场前面东侧张榜处张挂,张榜三天。
南宫明烛正欲离开座位。
此时,凌朝眠却姗姗来迟,拾阶而上。
他褪下以往常穿的那身白衣,换上了朝服,长发高高束起,衣袂翻飞,颇有“精通方舆,凌空蹈虚”的气质。
众人纷纷将眸光投向他,心中皆是诧异。
南宫明烛抬眸睨了他一眼,挑眉道:“……国师不是身体抱恙吗?”
凌朝眠:“?”
他什么时候说过?
原本只是单纯地不想参加这种场合,可如今受人之托,不得已而来。
凌朝眠行礼道:“回禀陛下,微臣受人之托,有要事相告。”
南宫明烛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心中已然猜到些什么,倏然勾唇,露出一抹带着些许寒意的笑容,目光凌然。
他冷冷道:“讲。”
凌朝眠意识到南宫明烛心情不佳,心中微叹,但依旧将手中的书信展开,沉声道:
“微臣手中乃新科状元月流云的请罪书,恳请陛下允臣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