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凤?翠凤?”耿喜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太阳底下的钱翠凤,还有些恍惚,以为不是呢。
“耿哥。”钱翠凤喜出望外,她就是在门口发个呆,没想到能遇到耿喜。
“你咋了?干嘛在这里站着?不热啊?”
耿喜看着脸色红润流淌着汗水的钱翠凤问。
“耿哥。”钱翠凤也不知道咋了,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下了。
“你别哭,你别哭,来来,咱们到树根下说话,不然你就热昏了。”耿喜推着自行车,领着钱翠凤朝西边的两棵比较大的树下,虽然没风,但是阴凉还是有的。
“来来,说说,小杜跟你生气了?回头我批评他!”耿喜有些豪气。
钱翠凤看着面前脸色黝黑、身材高大、带着微笑的男人,低下头,“耿哥,他没跟我生气,我是找我小姑子去了,想问问能不能帮我找个自行车票,我们要是搬到钱家沟住了,他得买车子跑家!”
“你们要搬到钱家沟住?为啥?”
耿喜一听,钱家沟?多远啊,三四十里地呢!
“他没跟你说?我让他跟你和小刘兄弟他们说的啊?”钱翠凤此刻,很想狂揍杜薛涛一顿。
该说的话,咋这么值钱不说呢?
“他没说,你们咋想着搬回去呢?小杜上班不忒远啊?”
耿喜带着疑惑。
“就是现在窝棚不大,干啥都不方便,轩哥说他们家,暂时盖不了跨院的房子。所以我们没地方住,到冬天了,窝棚住不了人的。”
钱翠凤的眼泪终于还是下来了。
“这倒是个问题。你婆家那边都给油毡啊苫布啊啥,没给你们拿一块?”
耿喜知道,不管是矿上给的救济、还是外面来的救济都是按照户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