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深的眼泪和脸上的那种苦,看的钱奕铭心里一软,‘地是村里的,好人自己做了,唉,都不容易。’
“你也别难受,这不是大事儿,反正他们户口也在村里,再说了,咱们都姓钱,一笔写不出俩钱字来,能帮一场就帮一场!你在你家跟前,选块地儿,然后告诉我,我好留意着别给别人。”
“奕铭哥,你的意思是能从现有的宅基地上扩出去?”
钱奕深知道,要是扩,肯定能扩,不过钱奕铭这个人要担着一定的‘责任’的。
“早早晚晚都得扩出去,只不过这次地动给了机会。谁家儿子大了、要娶媳妇了,不得给块地?就是哥俩一块地,也是得给啊?过去那是穷的叮当响,家家户户盖不起,所以才挤着住!现在但凡勤快点,吃点苦,还是能盖上三间草泥的房子吧!咱们这里有石头、有树、有草,还有人帮忙,还缺啥?”
钱奕深含着泪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刚才商量着盖房子的事情了,你说咱们之前有分组的,现在是按照之前的分还是打乱了再分?”
钱奕铭想着刚才呛呛呛的一通喊,都是姓钱的,也有远近亲疏,人性而已。
“那你要是重新分组了,地还打乱了重新分不?”不管咋整,都是利益使然。
“就是说到这里了,调组,就得调地,调地了就涉及到地的好与孬,都是山坡地,也有一二三等。再说了,你跟我相好、我跟他对劲、他嫌弃另外一个人不能干,都是问题。”
“你的意思是要是调好了,是不是房子的地基位置也要调?”
钱奕深一下子就想到了。
“嗯。”钱奕铭点点头,他多少有私心,但是也为了村里好管理。
“那阻力肯定不小!”钱奕深一想就知道了,谁都想要队部附近的、主街附近的,还有人想挨着这家不想挨着另外一家!
邻里之间,哪怕是亲的,也会有矛盾发生的,现在有机会了,还不得各种挑肥拣瘦?
钱奕深摇摇头,“奕铭哥,这样的事情,不利于现在的安定吧?”
“我知道,但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哪里还有机会把所有的房子都推倒重建?这不是赶机会吗?你的想法呢?”
钱奕铭看着钱奕深,紧紧的。
“我的意思是一成不变。想扩宅基地的,从自己组里扩,但是不能占用产粮的地!”
“那组里没合适的地儿呢?”
“别的组不是有?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