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仔捂着额头狂翻白眼,师哥,你惨了。
池震冷冷地喊道:“陆离。”
陆离在池震发火前终于想起来了,鸡蛋仔和温妙玲进来时奇怪的话,还有刚才提醒的户口本,他今天是要和池震领证来着,但是因为池雯的事情影响情绪太深,他全都忘记了,没想到池震还记得。
“啊...我知道了,现在下去。”陆离在他说话前挂了电话,他能猜得到池震有多火大,有点心虚,赶紧小跑去医院门口等他,鸡蛋仔和温妙玲在他身后同情地说了一句,“恭喜师哥。”“恭喜陆离。”
路过的警员听到了他们的话也凑热闹喊了句,“恭喜陆副局。”
鸡蛋仔和温妙玲两个人一齐转头看他,警员莫名觉得后背一凉,颤颤巍巍地说:“怎,怎么了?”
鸡蛋仔摆摆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去,转头跟温妙玲说:“我还以为震哥会忍不住直接去找黄启允质问...”他停了下来,别再往下说,这种事换成谁都会崩溃吧,他一直都觉得池震的心理防御很强大,但是昨晚见识过池震发怒,他被吓到了,认识池震这么久,他对案子都是游刃有余,尽在掌握的样子,见到情绪失控的池震还是第一次。
温妙玲说:“他先是人,再是警察。二十年前,他是受害者的家属,二十年后依然是,他有权利发火。”
鸡蛋仔看着监控摄像里的池震,心里对他的崇拜又多一层,能在这样的情况完全冷静下来还去回忆痛苦,陆离也跟着一起痛苦,然后再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接陆离,两个人去领证,鸡蛋仔默默笑了笑,那不然呢,和池妈抱在一起大哭一场?跑到黄启允面前怒骂质问,根本就不是池震应该有的样子。
两个人又一齐扭头去做别的事了,留警员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再拿出手机来反复确认上头发的文件,最后耸耸肩走了,没说错啊。
陆离站在医院门口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看见自己的车子开过来了,缓缓停在自己旁边,池震扭过头满脸写着不开心瞪着他,陆离一脸的淡漠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不等池震质问他,自己伸手拉下在车顶上的储物盒,从里面拿出户口本亮给池震看。
池震把质问的话给咽了回去,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心里默念,要宽容大度,陆离只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