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迟疑道:“是同刘氏清算旧账那样找我算账?”
那也没什么威慑力嘛。
迎程程牙根咬得嘎嘣响,羞辱!这赤裸裸是在羞辱她!
迎程程正要发作,就听单子寅又道:“我昨夜设想了一番,若有匪来劫,迎面御敌我必定是不能够,且体力不足,若要逃跑,恐怕也跑不了多远,二公子若是只比我强上一点,想要救人,只能靠智取。”
他这番话,倒是让迎程程有些动容,单子寅连自己都拿来举例做铺垫,可见这次他们的境遇确实是很不乐观,真遇山匪时,她双拳难敌四手,拖累的人也太多了些。
迎程程镇定地接过玉枢递来的杯子饮茶:“总归不能束手就擒,说说吧,若有人来抓你,你能如何御敌?”
“谴……谴责他?”单子寅天真地给出提议。
迎程程沉默了一会,轻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
好在原本对他也没做指望,这结果迎程程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遭就遭在单子寅这个操碎了心的又过来画蛇添足了:“其实言语……谴责也是很有威慑力的,俗话说唇枪舌剑,证明唇舌本就是能御敌的好武器,我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很能帮助你的……”
迎程程一个忍不住,一口茶全喷了。
单子寅正对着迎程程说得声情并茂的,哪料到她会突然发难?饶是身形敏捷迅速避开,有半边脸还是溅到了点。
单子寅素来爱干净,玉枢最是了解他家公子,洁症哪能忍得了这个?但手忙脚乱的,帕子没找着,还差点把茶壶给掀翻。
迎程程看着他们主仆二人,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正犹豫要不要递过去,单子寅就气咻咻地嗖一下抢过去,一边擦脸一边瞪她。
这回甚至不用语言,眼神就在谴责她呢。
迎程程咧开嘴,真诚给他道歉:“抱歉啊子寅,用我的擦剑水攻击你了,脸没受重伤吧?”
单子寅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弱不禁风,但这世间也不是所有事都能靠拳头解决的。”
“既然如此,单老将军为何要常年戍边,又为何没将你带上,让你用你那唇枪舌剑去杀敌卫国?”
玉枢替单子寅擦脸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