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话一出,钟伟眉头微皱。
其他大小官员也有些发愣,甚至暗暗摇头,觉得这位金市长快退休了,也有些老糊涂了。
金昌国当然没有糊涂,他只是会算账。
得罪这位钟委员,他最多提前退居二线,不把祁同伟高育良整出海洲,他就得唱铁窗泪。
所以他必须得出击!他赌这位钟委员会碍于脸面,将祁同伟停职,调离。
高育良从愣神中醒悟,立马出声反驳:“昌国同志,咱们面对的是天灾,不是人祸,预防只能尽可能的避免,并不代表就完全不会发生,把责任推给某一位同志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他是主管干部,江昌发生任何事他都要承担责任,市里早就三令五申,要加强防汛工作,要是堤坝只是出现一道小小的口子,可以不怪他,可如今这个堤坝溃成这样,足足有上百米,这说明他们的防汛工作啊,就是在敷衍了事,我看啊,治他个渎职没有任何冤枉。”金昌国直击要害。
齐斌听的一怔一怔的,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看到钟委员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昨天人家才表现出喜欢,你今天就来打压,这哪是冲着祁同伟来的,分明是不给钟委员面子,想拖着大家一起来承担钟委员的怒火啊!
高育良没有任何惊慌,微笑道:“昌国同志,渎职是不是帽子有点太大了,据我了解,同伟同志这些天没有丝毫懈怠,天天亲自带队在江堤海堤巡查。
这个事不但我知道,你也可以问问在场的百姓嘛。要是汉江在江昌县流程七十一公里都让同伟同志来看管,我看就算把他劈成两半也看不过来。
再说昨天他接到的是市委的命令,要做迎接工作,当时人都不在江昌,要说渎职,怎么也算不得他的身上吧。”
金昌国不依不饶,“育良同志,他是你学生,你当然帮他说话。
防汛大会上咱们都是签了军令状的,咱们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现在汉江决堤就是结果,江昌几十万百姓正在遭受洪水侵袭就是结果。”
高育良说:“昌国同志,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祁同伟是我的学生没错,不光你知道,大家都知道,省委更清楚。
要不是省委点将,我还真没机会跟我这位学生共同来建设海洲这座美丽的城市。
这是省委的信任,我一直谨记。
但我从未因为他是我学生就帮他说话,我只在讲述一个事实,换作任何一个党政干部放在这个位置,我也会就事论事。
小主,
既然你说到军令状,那是不是咱们都要集体辞职,当初齐书记还在省里签了军令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