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给我送钱时就说,唐老夫人爱清净,帮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不必特意上门谢恩。我若是有心,就过好日子,就是给她最大的报答。”
林倾由衷道:“这位唐老夫人的善心当真让人自愧不如!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啊。只是可惜我无缘得见她老人家,不能当面磕头谢恩,只能给她立了长生牌位,早晚上香……”
林倾哽住。
你这到底是要感谢她,还是要咒她啊……
哪儿有活人日日受香火的……
她虽然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可这听起来就很不吉利啊。
“咳咳,你若是真想感谢她,只立个牌位便好,上香大可不必。”
于甲虽不知林倾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但对于神使大人的吩咐他自然无有不依。
林倾思量片刻,道:“方才听你说,刘管家很是尊敬这位唐老夫人。那他来给你送钱,置办面摊时,可有说过更多关于唐老夫人的事?”
于甲越发为难。
“这……刘管家只跟我说了几句话,放下钱就走了。安平镇虽说不大不小,可在那之后我都从未见过这位恩人。”
林倾心道,看来唐府治家颇严,下人们不会随意开口议论主家之事。
就算是夸奖的话也从不轻易说出口。
这才是大户人家该有的门风。
像贾府那位常管家,虽说是做了善举,但嘴跟棉裤腰似的守不住秘密,当真是有些危险。
于甲见林倾陷入沉思,自是不敢出言打扰,心中上下翻动,忐忑异常。
他以为自己那些颠三倒四的话帮不上任何忙,越发局促。
对面双喜酒楼二楼的包厢忽然打开,一阵丝竹管弦声传来,于家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
“对了,神使大人,贾府给的聘礼我分毫未动,小晚没了后我本想赌气扔了,可常大哥说,万一贾府想把东西要回去时,我拿不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