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愤恨的拍开宋氏指着自己的手,冲着香芝残忍一笑,道:“这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香芝,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满意就换个人吗?”

这话实在是意有所指,大家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个眼神。

松有足听着她们胡言乱语,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己一直沉默不语的松麦田。

为了唤回儿子心思,他轻咳了几声,刻意的伸伸胳膊动动腿。

本以为此举会让儿子惊醒,却没想松麦田还一直捏着药包发愣,也不知是珍视万分还是在发呆。

他只当儿子是平日里畏缩惯了,见不得人多,因此也没有过多在意。

这些难听话实在算不得什么,男儿就该有男儿的样子,要是像女儿家似的扭扭捏捏全是小心思,因为几句话就扔了绣针,不浆洗做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太在意流言蜚语,只会固步难行,更别提成就大事。

可见松麦田一直发呆,松有足没忍住一把夺过药包,没话找话似的说:

“三木啊,要说我老头子这些年也是天南海北的去过不少地方,在外三灾两难的也是看过不少郎中,可从未见过这样方便的小药片!

“要不是吃了之后当真管用,我倒怀疑你娘是随意拿了些东西来敷衍我老头子的!”

他这么问确实有自己的好奇在,可没等顾三木回答,却不知怎么触动了松麦田紧张的心弦。

只见他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下意识但毫无感情的,道:

“爹,顾大嫂她刚救了您的命,她还舍了三木跟您学种地,您没有道谢倒也罢了,怎么还如此诋毁她,实属不该!

“您这样当真是……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松有足本就是随意一说,却没想到自家儿子竟如此认真的反驳,说的还是驴唇不对马嘴,气得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

“什么诋毁,要深究起来,可说不定是谁谢谁呢!方才是她求着要把儿子放到我这里锻炼的!三木,你说是不是!”

顾三木苦笑着点了点头。

松麦田悄悄看了眼林倾的表情,发现她神色如常,并没有被爹的难听话激怒,甚至还按下了几个想说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