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闲,被娇养的满面红光的秦深,秦惟光几乎是瞬间想到了裴骆。
清瘦、谦逊自卑又顽强的在苦日子里活着,被抛弃在垃圾场,靠老人捡破烂抚育长大,又为老人治病四处打工,耗费了所有积蓄。
寻常听听,他会觉得可怜。
可若是放在婉晴和他的儿子身上,秦惟光简直心如刀割,呼吸都不顺畅。
“明日再去医院做个检查。”秦惟光垂下头道“公司的事情我会安排人管理,等你身体痊愈了再说,身体要紧。”
“听你爸的,今年也忙不了多久,快要过年了,你好好在家养一下。”秦老太太附和道。
见他们两个都这样说,秦深无奈的答应下来,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发现秦父说话时,始终不虞的脸色。
即便没有亲子鉴定,秦惟光也有一种裴骆是他孩子的执念,他第一次看见裴骆,就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他。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岭南是必须派人去一趟了。
晚上,周家人请裴骆吃饭,也没去外面,直接在周傅川房间里。
周母和张姐在家里把饭菜做好,带着老爷子一起过来。
周老爷子下午知道裴骆可能是秦惟光的亲儿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裴骆是秦惟光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差点替秦老爷子破口大骂。
听周父周母分析完大概之后,看见裴骆满是对小辈的怜惜。
怎么就被换了呢?这比拐卖还要过分。
秦家这可是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秦惟光这是被喜当爹了,自个孩子在外面吃苦。
裴骆见大家吃饭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颇有些不适应,摸着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他吃饭吧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