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定有机会，你还不了解我，若是真能苟且，我一丝风险都不愿意冒。”

大祭司说道：“总之，你多保重！”

母舰的涂装工作接近尾声，胡一珀让李云朗见识到最新离子涂装技术，内外同时进行，同步检测，确保没有漏洞。自带隐身效果，除非肉眼，其他声光电探测都发现不了。

先将飞船带到闰宝二号门四号星上，将波波带进指挥舱，掌握了对飞船的控制权。

读取记忆，才知道，所谓的金乌一族，其实是从其他宇宙过来的难民，飞船在逃难过程中，耗尽了能量，只好藏起来；落地的时间，是一亿五千六百万年前。

一部分人在地面建造寺庙，掩人耳目；一部分人四出传播科技知识，获取生活和建设物资。其后一千年，飞船完全没法使用，金乌寺才封闭了通道。

金乌一族原本是正统，后一支变异族群三足金乌崛起，三足金乌因为天赋特殊，没有走科技发展的路线，而是发挥天赋，修炼到极致，可以完美操控太阳真火，也就是恒星的能量。

当时的金乌正统虽然科技发达，但仍然无法抗衡三足金乌的实力，于是除了一小部分投降，大部分只能被迫离开。

李云朗说道：“也就是说，这方世界，太古时期的科技文明，是金乌族带来的？”

波波说道：“那些收集世界本源能量的地下设施，的确与这飞船的技术，有很多相同之处。难不成，采集本源能量，就是战争的导火索？”

李云朗说道：“没那么简单，照神墟轮回殿中，咱们的发现，不止两股势力渗透进来，而且战争有可能是被人挑起来的。只是不知道，科技文明完全撤离出去，是不是那些渗透者想要的结果。”

思忖了片刻后，李云朗说道：“你继续搜寻金乌族的记忆，找找关于三足金乌的所有信息，最重要的，是他们如何变异的，从何时开始，有没有外力介入。”

波波说道：“是，主人。”

片刻后，波波说道：“主人，关于三足金乌的由来，信息全被抹除了，找不到任何线索。”

李云朗说道：“知道被抹除的时间吗？”

波波说道：“在落地一千年后，而且必须是金乌族拥有最高管理权限的人，才能办到。”

李云朗说道：“这就有内涵了，你分析一下，抹除记忆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波波说道：“如果不想让人知道金乌族的历史，那应该抹除全部记忆；但唯独是三足金乌的，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异的发生，和金乌族正统的高层有关。”

李云朗说道：“你这是不设前提的推论。但，如果拥有最高权限的人，被人操控，或者其权限被偷窃或者剥夺了，事实上操作抹除的，另有其人，那这个推论还成立吗？”

波波说道：“那至少也说明，金乌族内部，混进了奸细，甚至被异族渗透了。”

李云朗说道：“我开始怀疑，那个乘坐飞船离开的仙尊，可能就是轮回殿主，也可能就是下界极渊之地的王爷。缺乏证据，也只能怀疑。”

波波说道：“主人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异界之人才是导致一切灾难的主谋。这样一来，金乌一族不过是一枚被刻意舍弃的棋子。”

李云朗说道：“金乌一族不是重点，轮回殿主的来历才是。若他真是异界派来的，那么他与至高神殿的关系是什么？这里的改变，是不是针对进化树的推衍而进行的？最后，为什么在科技文明世界离开之后，会发生界域撕裂，导致破碎边界的出现。这到底是补救，亦或是，这就是他们要的成果。”

波波说道：“所以你重来破碎边界，想找到更多线索？那，虚空大帝所在的战场，会不会才有你最想知道的真相？”

李云朗说道：“没错，界外战场我迟早要去。”

“主人，扩大探测范围至三十域，发现三处金属遗迹，信息已经投放到屏幕。”

“这三处，刚好构成等边三角，似乎是为了构建某种功能性结构。”

波波说道：“没错，如果那边还有一个点，位置恰好与此三处形成全等边三角，那就有可能是一种放大能量的透镜阵列，反向操作就会聚焦能量，汲取这边的能量传输过去。”

李云朗说道：“所以，这个结构，会不会是导致空间坍塌的原因？”

波波说道：“有可能，如果宇宙界壁两边的能量和物质，在短时间无法通过渗透补给而达到动态平衡，那么界壁就会破碎，空间坍塌会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当初如果不是仙帝们禁锢了时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小主，

李云朗说道：“这些都是猜测，咱们去现场勘验一番。”

波波说道：“主人，大祭司求援，遭到不明身份修士的袭击。元锦已经派人过去支援了。”

李云朗说道：“接通元锦和大祭司。”

大祭司说道：“不用担心，元锦派来一千人，已经将袭击者赶走，抓获三十人，正在审讯。”

李云朗说道：“元锦，这一千人，就留在基地，听大祭司调派吧，我感觉，后面还会有试探性挑衅。”

元锦说道：“好，铜雀偃甲球和新型傀儡，我正在准备，第一批三日后传送给基地。”

大祭司说道：“元锦考虑如此周到，多谢了！”

李云朗说道：“我发现能量透镜阵列，正要去勘探，你的技术人员中，有没有懂得相关知识和拆卸技术的？”

大祭司说道：“有，我这就派几个给你。”

李云朗说道：“需要运输舰，拆卸下来的部件，先运回基地。”

第一号遗迹，李云朗的第一个问题就难到了波波：“为什么这个人造的小行星，能够存在这么久，没有移动，而且只是表面损坏严重。”

波波说道：“主人，这是三个问题。”

李云朗说道：“那就一个一个分析。”

波波说道：“它所受到的星系引力太弱，所以没有移动；如果阵列遗迹之中，有某种相互感知和定位的装置存在，而且在核心之中，没有损毁，那么就能够一直保持如今的相对位置；表面损毁严重，非常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

李云朗说道：“若是我们现在拆了它，会有什么后果吗？”

波波说道：“都已经是没用的东西了，回收利用就是最好的结果。”

李云朗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后果，对面会知道吗？”

波波说道：“会！”

李云朗说道：“那，咱们三个遗迹拆分后，同时燃爆一场烟花，动静搞大点。”

波波说道：“主人，这么大的动静，对面一定会让走私者行会来调查。”

李云朗说道：“来人正好，悄悄收拾掉，我正愁没机会混过去。”

波波说道：“啊？主人，这太冒险了。”

李云朗手里出现那帝器面具，脸上露出邪性的微笑。波波说道：“好吧，越玩越大了！”

波波在系统中计算了数万次，也绝对没有一次，会是主人要亲自沉浸式体验越界游戏。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念头。

尘光倒是眼睛一亮，说道：“李小子，你很会玩呐，这种招都想的出来。”

贝娜说道：“疯子，正常人谁会动这种念头，绝对是疯子！”

小黑眼神中早已经充满期待，说道：“我正想开开眼界。”

李云朗说道：“不不不，你们太保守了，知道什么是灯下黑吗？那边没有多少修行的人，那么所有的修行资源，还不任由我们发掘？到时候，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就算大祭司的队伍被盯上，我还可以组建另一支队伍；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去至高神殿，看看进化树！”

波波说道：“主人，我根据你的初步计划计算了一千万次，成功的几率竟然达到百分之九十。虽然疯狂了一点，却是最正确的方案！”

李云朗说道：“剩下的百分之十，你还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波波说道：“对啊，我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发出预警，为主人提供安全路线。”

李云朗说道：“那还等什么，通知大祭司，安排三个队伍，分头并进，同时用金乌一族的爆破技术引爆核心，记住这壮丽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