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有刘磐大军一万,对岸比邻襄阳,亦有万余大军可为援军,刘敬若攻樊城,唯有出江夏之兵,但江夏只有万余兵力,如何能拿得下樊城?”
“我亦不知。”文聘摇了摇头,他确实是这么想,但王威说得也没错,他无法说服王威:“只是,谨慎起见,不如把这想法告知州牧,有州牧多加防备。”
王威低头沉吟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这只是你的猜测,且你我皆有罪之身,此次虽得州牧提拔,但州牧亦不会轻易相信于你我。”
“这……但你我为将,既然敌军可能有此企图,你我就应该提醒州牧,如此也好尽一下责任。”
王威看文聘执意如此,也不强求:“好吧,文将军你自己写封信告知州牧,我就不参与此事了。”
文聘想了想,点了点头,他真的写了封信,让人送到襄阳。次日,文聘的信就到了刘表的手里,刘表打开看了起来。在信中,文聘阐述了中庐的战况,表示敌军数日没有攻城,可能另有所图,其所图可能是行声东击西之计,假攻中庐,实则夺取樊城,让刘表要多加小心。
刘表把信看完,顿时勃然大怒。一则,文聘只不过是副将,却越过主将王威,给他写信,说明前线将帅不和,并非好事;二则,文聘的职责是镇守中庐,却企图插手樊城之事,他不能容忍。他当初压根就不想起用文聘,是蔡瑁举荐,他才答应下来,想不到这文聘如此不识好歹。
他有心撤掉文聘,但战时换将,会造成军心不稳。想了一下,他给文聘回了封信,委婉地提醒文聘,把心放在镇守中庐上,而不是去关心樊城。不过,他又想了一下,文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他派人去樊城,督促刘磐加强戒备。
文聘收到刘表的信,看完之后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刘表信中之意,这是委婉地提醒他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别随便插手其他事情。
此刻,文聘有点心灰意冷。当初自己在前线力战,后方粮草被劫导致大军败退,自己没有大过错,却仍被罢免官职,还受鞭笞之苦,已是受了委屈。如今州牧起用自己,镇守中庐,无非是手下无将可用而已。如若不是敌军北上,自己又岂会高升?看来,州牧看中的不是自己之才。
他想起了吕蒙说过的话,自己得到敌将的尊敬,却得不到州牧的认可,这还是真是讽刺。唉!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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