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是口误!请不要介意!”刘敬连忙打个哈哈,就糊弄过去,接着:“我意是说,屯田并非易事,非能人而不能屯田,我听闻崔先生乃崔子真的后代,研读《四民月令》,擅长农事。”
“我特从南昌起来此地,希望先生能看在豫章百万百姓的面子上,助我一臂之力,在豫章行屯田之策!”
说完,刘敬向崔质行了个礼,这态度应该是够了吧?
崔质看着刘敬,想了一下:“刘太守,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寄居于江夏,日子过得舒适,暂时不想离去,且我乃北方之人,久居中原,豫章乃极南之地,蛮烟瘴雨,气候反常,我恐怕不能适应,刘太守美意,我心领了。”
刘敬听崔质的话里,有嫌弃豫章是蛮荒之地,心里有些恼怒。
“崔先生,我听娄子伯说,他曾引你入襄阳,但刘表并不重用于你,反把你打发到江夏,昨日我与黄太守已交谈过,他说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去豫章。想必黄太守亦没有重用于你。”
“先生刚才说在江夏日子过得舒适,莫非这舒适是指每天无所事事,可以自由自在地睡大觉?这应该是得过且过吧?混日子等死而已!只怕黄太守未必会给你养老的机会。”
崔质一听刘敬的讽刺之言,脸色大变,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或者两者皆有。不过,他却没有反驳。
“我刘敬,乃弱冠之年,掌一郡之地,尚且有鸿鹄之志,并愿意为之努力,先生乃智者,来荆州已有三四年时间,刘表和黄太守却无用你之心,你又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呢?人生几何,你的时间不多吧?”
“《四民月令》乃天下至宝,大汉之地能识其珍贵之人,不过寥寥无几,我便是其中之一,先生若愿意以《四民月令》所载之能,助我改善天下农事,乃豫章百姓之幸,将来也必能创一番功名,甚至能名垂千古。”
崔质突然向刘敬行了个礼:“太守刚才之言,让我茅塞顿开,看来是我踏故习常了。”看来,刘敬刚才的话点醒了他,他认为自己确实不应该就这么混日子了。不过,他仍没答应要去豫章。
“只是,豫章之地,位置僻壤,又险象环生,有刘繇在东,隔江又有刘勋,孙策也是虎视眈眈,虽刘太守与黄太守交好,却与刘表交恶,恐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