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害怕到最后，游术也会死，如果没有朋友鼓励，撑着他的精神支柱，但是那第二根让他活着的支柱又是哪里来的？

楚芮望着他，听见他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严淮也有害怕东西。

严淮情绪调整的很快，他问：“那么，我也想知道你害怕的东西，你似乎害怕所有东西，畏畏缩缩的。”说罢，便眯起眸看向楚芮。

楚芮并没完全打开心扉向他诉说，而是含糊不清地说：“我么……？我十分胆小，像别人说的一样，我并不勇敢外向。”

严淮凝视她的眼睛，他微笑：“眼睛永远不会撒谎，反而它会告诉我……你并不是完全的胆小，我相信你是真的内向。上次你母亲带你来我诊所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是在害怕自己家人。”

“——在他们的极端打压下，你会养成内向性格而且会在周围的环境下受影响而不自信，你所害怕的一切，因为周围有比你厉害的，对么？”

楚芮呆呆的望着他然后安静地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都已经主动问我问题了，你还会害怕么？”严淮的声音温和，让楚芮紧张的么放松了几分，她摇了摇头表示不会。

罗升在屏幕之外安静的不正常，他已经和白泽、宋春到聊完了，现在正守在观众席门口盯着严淮熄屏的小电视看，他调了所有人直播间，才找到严淮出现的画面。

罗升满脸不开心，灼热的目光凝视着楚芮看，导致楚芮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要把她盯穿，但罗升很快的转移了视线。

白泽走到他身边，问：“你是不是好像不开心了一下？”

罗升摇了摇头：“没有，顾歌动向怎么样了？我不想让牧十六一出来就觉得天塌了。”

“他回自己的公会了，还好刚才那小姑娘手里有卧底埋伏在【天上客】里盯着。”白泽似乎很不理解，“李寒水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罗升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观众席上的宋春到，说：“不知道，我只知道牧十六一出来会尖叫，然后很吵，白大哥……李寒水是不是还在现实世界里……？”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在罗升体内往上涌。

白泽看着罗升：“……好像？公会名单里他的状态是下线的。”

宋春到这儿从小电视上移开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手机，她紧皱的眉头松了松，然后开口问道：“你们对他感情怎么样？”

罗升最先回答：“不太熟。”

而后白泽回答：“之前打过照面，但不是很熟悉。”

宋春到浅浅地一笑，起身走向二人，将手机屏幕对着他们：

“看，这视频里的人……不是假的呢，会不会跳下去，他好像还在犹豫。”

“所以拍摄视频的人在干什么？”白泽冰冷的语气问道。

宋春到收回手机，仔细看了一下：“不知道，视频是论坛里的，无意刷到的，你们自己上论坛热搜看看，其中就有一个。”

“——关于李寒水的。”

游戏内正在寻找炸弹的牧十六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胸闷的奇怪，他在紧张什么啊？